会伤心?”
乐正弘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所以不仅不在紧张,反而在戴悠然面前有点放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盯着戴悠然说道:“什么叫猫哭耗子?那我也没有高兴的理由吧?”
戴悠然幽幽道:“你当然有高兴的理由了,起码你应该替戴安南高兴啊,我奶奶一死,戴明月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乐正弘眯起眼睛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你奶奶没了不是还有你妈吗?她现在可是蓝裳之首,对了,你不也是玄月师太的徒弟吗?戴明月怎么成了你们的竞争对手了?”
戴悠然哼哼道:“你妈倒是什么事情都跟你说,看来,蓝裳组织真的要完蛋了,哪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乐正弘意味深长地说道:“蓝裳本来是一个尊贵的称呼,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你们那点事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戴悠然摆摆手说道:“别扯这些,我忘了,你不仅是蓝裳成员的丈夫,还是蓝裳成员的儿子,对你来说自然没有什么秘密。”
乐正弘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我所知道的这些事情对你们来说好像是秘密,但对我来说一钱不值,要不了多久,大家都知道有一个蓝裳组织,并且知道有哪些成员。
但人们永远不知道的是这个组织内部曾经发生过什么,比如,白云寺的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仇恨寺庙里的尼姑,你做为蓝裳成员和段碧书的孙女,难道就不想弄清楚吗?”
戴悠然端起酒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问道:“关于这件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乐正弘摇摇头说道:“不会比你知道的更多,我听说你妈从国外赶回来了,她应该不会这么善甘罢休吧,也不知道警方是不是已经锁定了凶手。”
戴悠然没有回答乐正弘的问题,而是盯着他说道:“那些人也有可能是杀关璐的凶手。”
乐正弘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妈告诉你的?”
戴悠然摇摇头说道:“那些人本来是去杀玄月的,他们没找到玄月就放了一把火。”
乐正弘惊讶道:“玄月不是你师傅吗?你怎么一口一个玄月?”
戴悠然哼了一声没出声,最后气愤道:“她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其实,我们所有人都被玄月利用了,我奶奶就是她的替罪羊。”
乐正弘一听,马上明白戴凝肯定已经把玄月师太恨上了,很显然,戴悠然肯定受到了母亲的影响,居然连师傅都不叫了。
“我不明白,怎么能说被玄月师太利用了呢?你们蓝裳组织成员一个个富得流油,不全是沾了玄月和蓝裳组织的光吗?要不然你奶奶和你妈能有今天吗?”乐正弘似乎故意要跟戴悠然唱反调。
戴悠然哼了一声道:“谁沾谁的光还不知道呢?玄月还是一个穷光蛋的时候,我们家就很有钱了。”
乐正弘笑道:“你必须搞清楚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据我所知,没有玄月你奶奶就不可能嫁给戴天德,也就不会有你妈,也不会有你。
而戴天德死后,如果没有玄月师太暗中操控的话,你奶奶也没法掌控戴家的财产,而你妈就成不了现在的大款。”
戴悠然气愤道:“这都是有人乱嚼舌根子,现实情况是玄月利用我们戴家让玄月发了横财,戴明月也成了大款,没有我们戴家,白云寺现在还是一座破庙呢。”
原本戴悠然的牢骚跟乐正弘没关系,但问题是他必须站在戴安南的立场上和戴悠然展开这场舌战。
只是戴悠然在他眼里毕竟还年轻,要不是为了跟美女在一起消磨时光,他都不想跟戴悠然扯扯些事。
并且让他感到不解的是,上次从穆澄源回来的路上,戴悠然在分析戴龙涉毒问题的时候,不仅入理三分,而且还想当精辟。
可今天晚上说出来的话简直就像是赌气的孩子,除了依旧是个任性的冷美人之外,跟那天相比简直判如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段碧书的死让她心神大乱,以至于连师傅都不认了。
“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有什么用?你奶奶和你妈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没有好处的话怎么会甘于被玄月利用?”乐正弘含糊其辞地说道。
戴悠然哼了一声道:“与其说是好处,还不如说上了贼船呢。”
乐正弘笑道:“别忘了,你也在这艘贼船上呢。”
戴悠然不屑道:“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是贼船,早晚都要沉。”
乐正弘虽然有些醉意,可还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尽管戴悠然的话听上去像是因为段碧书的死在跟玄月师太赌气,但他还是敏感地意识到戴悠然的话肯定不会是心口开河,多半是从戴凝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也许,蓝裳组织真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的,眼下大家关心的只是这个组织所拥有的巨额财产,看来,一场财产争夺战即将打响,只是不清楚玄月师太的庞大资产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也许,桂冰才能回答这个问题,连戴明月都不一定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