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划着一条弧度跌落在地,紧接着就是苏凛的一声惨叫在空中回荡。
白君倾慢悠悠的从石床上做了起来,看着苏凛捂着血淋淋的,齐腕而断的手臂,痛的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满头是汗,嗷嗷直叫。
“我似乎是忘了提醒你了,什么地方碰到我,我就斩了你什么地方。”白君倾手中的冰剑,在白君倾收了玄气的时候化成了水,“方才,可是用这只手碰的我?”
白君倾的声音,已经恢复做男子时的低沉暗哑,穿着一身洁白中衣,倒是给人一种错觉,分不清此刻坐在这里的,究竟是白君倾还是白君倾。
“你!你是白君羡!你不是白君倾!”
苏凛捂着断手,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向白君倾,眼中满是痛恨!
“苏凛,难不成你已经无能到,分不清男女了吗?”
假无妄听到这句,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一番,偷偷的看了看白君倾,只觉得就算不无能,估计也不能从长相,分得出哪个是世子爷,哪个是侯府大小姐吧。
“白君羡,你竟然白君羡!果然,果然和你那个下贱妹妹一样,都是狐媚子!”
“世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凛,果然无论何时见你,你都是一个模样,只会无能的乱吠。”
苏凛没有了那晚的记忆,自然听不明白白君倾这话的意思,只是捂着断手,疯狂的看向白君倾,“白君羡,哈哈哈哈,你竟然是白君羡!怎么,这么晚了,你不在摄政王的被窝,想要来爷的被窝吗?”
白君倾的眸光微微眯了眯,却是不怒反笑,“苏凛,你果然一点都没变,既然你忘了,我就再跟你说一次。”
白君倾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苏凛,“苏凛,过程怎样,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带来的结果。苏凛,只有无能的弱者,才只会做嘴上的挣扎。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匍匐在我脚下,像狗一样的乱吠,还能做些什么呢?”
苏凛惨白的脸上,除了怨恨还是怨恨,狰狞的像是要将白君倾生吞活剥了一般,这般神情,与那夜一般无二。
“白君羡,你没要得意!”苏凛突然转头看向假无妄,“假和尚,你还看什么热闹!还不杀了她!”
“杀了?多可惜呀。”白君倾笑吟吟的看着苏凛,“应该带回镇抚司的诏狱,把镇抚司的刑罚,从头到尾体验一次,好好的享受享受。”
“是!世子爷!”
苏凛见鬼一般的看向假无妄,“假和尚!你做什么!你背叛天……你背叛主子!”
假无妄也笑吟吟的看向苏凛,还是无妄的声音,做着无妄那猥琐的笑,“大人,你说什么?我可没有背叛主子,我的主子,向来都只有一个。主子把我赐给世子爷,我就只能听从世子爷的话。”
“你是奸细?”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苏凛觉得,自己或许是手腕太过疼痛,竟是听不懂这话的意思。白君倾拍了拍假无妄的肩头,笑着摇了摇头。
“苏大人无能到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了,你就莫要再逗弄他了。”
假无妄对着白君倾点了点头,看着苏凛,“大人说错了,无妄的确是大人的人,听命大人与上面的吩咐。而我……”
假无妄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惜,我是金吾卫。”
“你!你是金吾卫!你们……你们把假和尚怎么了?”
“假和尚啊……”白君倾勾唇一笑,“苏凛,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还有你的苏家吧。”
白君倾负手而立,瞬间眸光变冷了下去,“苏凛,你非法囚禁、拐骗、残害百姓,你说,有几个苏家,够给你陪葬的?”
“白君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不明白不要紧,你总会明白的。”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还猜不到吗?自然是要送你,去我镇抚司诏狱走上一遭了。”
“白君羡!你敢!你怎么敢胡乱的捉捕朝廷命官!”
“苏凛,锦衣卫要拿人,还需要理由吗?”白君倾挑了挑眉,随意的理了理衣袖,“带走。”
金吾卫道了一声是,扛起苏凛就走,苏凛挣扎着,嘶吼着,“白君羡!你敢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天云宗也不会放过你的!白君羡!敢惹到天云宗,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你等死吧白君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