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控制了,并且,实在是败坏门风!有一个能给侯府带来荣耀的世子,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是这份荣耀,若是从男人床榻上赚取而来的,那荣耀,便不再是荣耀,而是给他永平侯府抹黑!
他出入朝堂,都觉得因为有一个摄政王男宠的儿子,而感到脸上无光!实在丢了颜面!
而且,事情发展的与他当初的预料也是有一定偏差的,定国公府那边,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外孙,成为了摄政王的男宠,有辱祖宗颜面,而至今没有任何亲近的预兆。
若是如此,他宁可不要以这种方式带来荣耀的儿子!
与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儿子爬的太快,在太后第一次召见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了今日的结果,文孝帝定然不会放过这个长相如此绝色的儿子!
那时,他便已经做好了牺牲掉这个儿子,换一个听话的永平侯世子的打算!
可是没想到,在他已经和这个儿子撕破脸面的时候,定国公府那边却派人送来了家书!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从选择了!只能继续最初的打算,牺牲掉这个儿子!
尔后,文孝帝的确是如他所料那般,将这个容貌绝色的儿子宣召进了宫!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本应该成为一句尸体,被抬出皇宫的儿子,竟然活生生的回到了府中!
这样的话,他就应该探听一下,在宫中,都发生了些什么,也好早早的重新做打算。
“是了,在侯爷的预料中,我现在已经是无法与侯爷说话了才是。”
白文征猜测,在宫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白君羡”说话才如此夹枪带刺的。能从文孝帝的手中活着走出皇宫,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他的本事!
而老夫人昨日,得知“白君羡”入宫后,与他单独谈话,提醒的也没有错,无论是什么方式,能给永平侯府带来无上的权利和地位的,才是最有资格做永平侯府的世子的!
所以他今日,才听了老夫人的话,来跟这个儿子缓和一下关系。
“羡儿,我们父子两个,一定要用如此的方式说话吗?”
“侯爷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白文征今日来此,白君倾就已经能猜到了他的意图,而父子二字从白文征的口中说出,她便已经确定了白文征来此的动机。
若换做之前的情形,白文征若想要见她,根本不会亲自前来,而是随意使唤个人过来传唤她,让她去见他。
而既然白文征亲自前来了,那就只能有一个理由,让他只能亲自前来。
他是来示好的!
“羡儿昨日入宫,一夜未归,可是发生了什么?”
白君倾嗤笑一声,发生了什么?若她把她差点弑君的事实说出来,以白文征的胆量,怕是会就此辞官归隐,隐姓埋名吧!
“难道侯爷没有听说,昨夜镇抚司的新任镇抚使,宴请锦衣卫同仁吗?”
锦衣卫向来是被人关注的,昨夜锦衣卫包下了整个春风暖玉楼,这么大的阵仗,足够御史台那些老匹夫写上一笔,参上两本的了,白文征岂能不知道?
“为父的确不曾听闻,难道羡儿昨日,还见到圣上,又在中途被摄政王召见了?”
白君倾放下茶杯,转头看向了白文征,桃花眼好笑,却让人背后森凉,“侯爷是想听真话?”
“自然是真话!”
“说起摄政王,的确应该好生感谢一下摄政王才是。”白君倾勾了勾唇,看着白文征感兴趣的模样,笑道,“昨日我的确见到了圣上,若不是摄政王中途突然来了,今日,这华渊王朝的江山,或许就易主了!”
江山易主!
白文征听了这话,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这话从白君倾口中说出,如此的随意,她的面上甚至还带着戏谑。他根本不敢相信,但是看着“白君羡”的眼神与表情,根本不容许他与一丝怀疑!
“你……你胡说些什么!”
白君倾邪邪的笑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侯爷就当我在胡说好了。”
白君倾越是如此平淡随意,白文征越是觉得真实,“胡言乱语!为父看你是没有休息好,满口胡言,这话,为父就当没有听过,日后,再不可再这般胡言!你且歇着,为父这便走了!”
白文征几乎是仓皇而起,匆忙而慌乱的向外走去,白君倾望着白文征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侯爷可好记得,当初二妹妹,是如何去了家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