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连着七日,这些新兵果真是越演越烈,不仅去逛青楼,在第八日的时候,竟然公然带着姑娘进了军营!
“少爷,那些混账打架斗殴,现在竟然还带着姑娘进了军营!”
白君倾坐在案前,手里看着一本书,书是君慕白送来给她解闷的,不是别的,竟然是他前些日子看的话本子。
“带了姑娘?长得可是漂亮?”
“还可以,就是……”萧鸿飞突然一瞪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关心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不漂亮。尹总管前两日送书过来的时候说,御史台那些老匹夫,参少爷的折子堆的有小山那么高,每一本都说少爷自从入了这京畿营,就搞得京畿营乌烟瘴气的。”
“哦,摄政王怎么说?”
萧鸿飞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摄政王说,小白喜欢就好,别说一个京畿营,便是整个华渊王朝都给小白做乐子又能如何。”
“这妖精,难怪被人成为奸佞。”白君倾摇了摇头,笑着把手中的书放下,看向萧鸿飞,“就是不如齐王殿下名声好啊,听说齐王殿下贤德,视民如子,视属下如子,可是真的?”
“的确是真的,听说前些年齐王带兵征战东鹿国,身边的亲兵战死了,齐王回了长安,便给那亲兵的母亲买了房子,还派人专门伺候亲兵的母亲,每月供奉,大有把自己当成那人的儿子,代替亲兵尽孝的意思。”
白君倾点了点头,“我倒是听说,齐王殿下每日都会来着京畿营巡视的,风雨无阻,无论何时都要来这京畿营看一看。”
“的确如此。”
“那这次,齐王殿下已经有几日没有来了?”
“算上今日,已经半个月了,自从摄政王的圣旨下来,齐王殿下便卧病告假了,连早朝都不去了,齐王府大门紧闭,什么人也不见了。”
“半个月了啊。”白君倾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看来齐王殿下的病,着实有些重呢,鸿飞,你说,你家少爷若是在这京畿营里,搞一下大动作,齐王殿下的病,会不会就突然好了?”
“少爷的意思是说?”
“少爷的意思是说,时机到了,让锦衣卫的兄弟,准备捉人!”
萧鸿飞明显有些兴奋,“是!少爷!”
白君倾看着萧鸿飞兴奋的走出营帐,目光眯了眯。
她虽然升职做了将军,但是镇抚司那边她却也并没有卸任,或许是因为君慕白看在她实在是势单力薄,身边也没有个可用的人,所以把刚刚收服的锦衣卫给她留下来用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镇军大将军,同时也是北镇抚司镇抚使,有兵权,也能调动锦衣卫。
锦衣卫的特殊性,决定了这世上还没有锦衣卫不敢去的地方,不敢抓的人。
在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糟乱之后,外面突然变得平静了。白君倾便是在这时候,缓缓地走出营帐,走向演武场的高台之上。
而在高台之上,被锦衣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足足有一个排,三十多个公子哥,齐齐的跪在众军面前。而旁边,还跪着几个女子,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变故。
白君倾站的高看得远,敏锐的看到远处已经有人骑马离开了大营。
白君倾没有制止,她知道,这人定然是君修寒的心腹,她闹着这么大的动静,定然会有人见势不妙,而去请示君修寒了。
可是,这里是驻军大营,距离长安城虽然不远,但是也并不近,来来回回着实需要些时间的。等君修寒来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将军!你凭什么那锦衣卫的人抓我们?”
“将军,我们犯了什么事?你凭什么抓我们?”
白君倾站在高台之下,负手而行,一步一步,稳健的走向高台。她没有回到为什么,而是每走一步,就说出一个军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运用起了玄气,让她的声音,如雷声落地一般,传遍整个演武场,传到京畿营的每一个角落。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铁血军纪,你们说本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