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能留存下的本就不多,能碰到这种小精品已经算他运气不错了。
当然,他并不敢肯定这是一方古砚,但可以肯定这方砚台就是一件小精品,哪怕是现代人雕刻的,那也能值不少钱。而且他送礼,送的不是钱,而是砚台本身,只要这方砚台是精品就行,至于是不是古砚,或者到底值多少钱,那都是次要的,相信朱老头儿也不会在意这砚台的价值。
所以他只是打眼这么一瞟,就看中了这方端砚,但却摇摇头,一脸失望的叹息一声,“哥们,这些砚台也只是中规中矩啊。”
刚才见徐景行一直在摇头,年轻摊主就已经满心忐忑了,听到这话,更怕徐景行就这么跑掉,连忙解释:“老弟,这些砚台可都是古砚啊,虽然品相确实没那么突出,但古砚本来就不多,能搜罗到这么几方已经相当不错了,当然,好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个价格……”
徐景行心里暗笑,却一脸不情愿的顺着年轻摊主的话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这时,他身边的安心低声道:“师父,快十一点了。”
这丫头,真机灵!
徐景行暗赞一声,然后看了看手机,无奈道:“算了算了,时间不早了,就随便拿一方吧,嗯,就这方吧,多少钱?”说着指了指他看中的那方端砚。
“这个啊,六千八,”年轻摊主眼睛转了一圈答道。
“太贵,”徐景行摇摇头,“哥们,便宜点我就拿走,要是太贵,我宁可换一件便宜的,”说着目光在其中一件品相最差的砚台上扫了一眼,一副不降价就换的架势。
“老弟啊,这真不贵,古砚啊,这可是古砚啊,”年轻摊主连忙叫屈,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徐景行摇摇头,“先不说它是不是古砚,就算它真的是古砚,也不值那么多钱,首先,这不是什么名家雕刻,其次,也不是名人使用过的,最后,造型也很普通,做工更一般,而且质地也没那么细腻,你摸摸,还剌手呢,要我给,最多一千。”
他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胡说八道了,欺负人家不是太懂这些专业知识。没办法,这些专业知识真的挺冷门的,不是经常使用端砚的人,根本不懂这些,尤其是最后一点,猛一听还挺有道理的,因为在人们的惯性思维中,砚台总是越细腻越好。
果然,年轻的摊主被他糊弄住了,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最后苦笑道:“老弟,你果然是行家,不过一千块也太少了,再加点吧,虽然品相一般,但能从百十年前流传到现在,也算不如意了,何况这砚台,收上来的时候就不止一千块,你总不能让我们做亏本的卖卖吧?”
“那你说个价吧。”
“五千……”
“别,咱们痛快点,一人退一步,三千,三千我就拿走,要是不行,我就不跟你磨嘴皮子了,我还要急着去人家里做客呢,时间很紧,”徐景行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