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
徐景行也没客气,笑呵呵的拱拱手,“许大哥,你不会是打算用这老纸写春联吧?”
“嘿嘿,老弟这眼力,真没的说,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老纸,”许中衡笑着竖起大拇指,同时招呼一个年轻姑娘泡茶,“燕儿,快泡茶去,没点眼力见。”
那年轻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跟徐景行差不多,但面容要稚嫩许多,看到徐景行看她,脸上还泛起一点羞涩的红润。
徐景行咳嗽一声,在茶几旁坐下,“许大哥,那是……?”
“嘿嘿,我女儿,许馨燕,”许中衡得意的说道。
“许大哥真有福气,养了这么一只漂亮的小棉袄,”徐景行笑着夸赞。
许中衡摇摇头,“漂亮有啥用啊,不争气,学习不行,写字也不行,倒是学过画画,可学了好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不成器啊。”
“嗨,许大哥这话可就有点偏颇了,为人儿女,能孝顺体贴就够了,其他都是次要的,总不能要求儿女个个都是科学家文学家或者书法家画家吧?”
“哈哈哈,倒也是这个道理,”许中衡哈哈一笑,“来来来,喝茶。”
许馨燕端着茶茶盘过来,坐在茶几对面帮徐景行和许中衡冲茶,听到徐景行的话后,脸色更红。
几杯茶下肚,徐景行把话题拉到正轨,“许大哥,你真打算用老纸写春联?真奢侈啊。”
“嗨,什么老纸不老纸的,都是用来写字的,不让写字,这些纸就没有任何价值,”许中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倒是颇有几分是金钱如粪土的壕气。当然,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老知新纸都是纸,是用来写字画画的消耗品,不使用,这纸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只是想到要在价值六位数的纸上写字,饶是徐景行心志坚定也有点紧张,“许大哥,我还从没用过这么好的纸呢,写坏一张,就是好几百块钱没了。”
“老弟别紧张,当成普通纸就好,”许中衡笑着安慰两句,跟着好奇的问:“对了,你一进门就认出来这是老纸,是怎么做到的?我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好些年了,也得认真辨认才能分辨出来。”
“很简单啊,看光泽,新纸的光泽度确实好,但多少显得有点刺眼,可老纸的光泽非常柔和,火气尽消,怎么看怎么舒服。”
“嘿嘿,倒也简单,不过只是说起来简单,想做到这点,必须对宣纸非常熟悉才行,徐老弟,你还是太谦虚了,我感觉你比我这个玩纸的内行更内行,”许中衡笑呵呵的赞道。
徐景行苦笑,他哪里算什么内行,只不过是从一个书法绘画爱好者的角度去判断纸张的好坏而已,只能算半个内行。要说他比许中衡强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系统比较强强大,最强大的自然是触觉,但视觉能力也比一般人强,正因如此,才能一眼看出茶几上的宣纸是老纸。
又客气几句,许馨燕将笔墨端了出来摆在茶几上。
许中衡则道:“老弟,麻烦你了,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写完,别着急,慢慢写,累了咱们就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