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惭愧啊。”
这,这对话还能继续下去吗?
徐景行有点尴尬了,他总不能真的在唐先海这样一个老前辈面前装大瓣蒜吧?他不想装大,可是唐老头儿却把自己的姿态摆的这么低,让他根本无法往下接。
都说花花轿子人抬人,这轿子是要往上抬的,可唐先海的态度虽好,却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放轿子,让他在另一端相当的尴尬。
好在余泽诚是个精明人,见状哈哈一笑,“你俩可够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尤其是老唐你,跟你聊天能憋死人,一开口就能把天给里聊死,也算一种本事了,”说着把那把南瓜壶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看看,认识不?”
唐先海扫了一眼,“这是我在年前腊月二十二做的,怎么能不认识,你怎么买下来了?想要壶,来我这里拿就是了,我这儿多得是。”
余泽诚嘿嘿笑道:“你这儿的壶是不少,但像这把这么出色的却不多啊。”
唐先海眼睛一亮,“你能看出来?”说着又皱起眉头,“老余,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也就一手大字写的还不错,对紫砂壶没有那么深刻的了解。”
余泽诚撇撇嘴,然后献宝一样把那把南瓜壶摆正,然后慢慢的转动壶盖,让弯曲的瓜梗状的壶钮跟壶嘴对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这才得意洋洋的抬头看向唐先海,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还带着点挑衅的味道,像是在回击唐先海的轻视。
唐先海“咦”了一声,扫了茶几上的南瓜壶一眼,然后抬起头不断的打量余泽诚,“你真能看出来?”说着又眉头紧锁的喃喃道:“不应该啊,你的水平没倒那个境界,年前见你的时候,你可还没这么厉害的,总不可能过了个年你就脱胎换骨了吧?”
一旁的徐景行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没想到余泽诚竟然还有这样的玩心,跟贪玩的熊孩子没什么区别。
刚刚端着茶壶回来的安心更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看到安心的反应,余泽诚有点悻然。
唐先海则眼睛一亮,“是小徐师傅看出来的?”
余泽诚点点头,“现在相信人家的水平了吧?我跟你说了,你要是能手下小徐这个徒弟,保准你乐的睡不着觉,可惜啊,人家小徐没有拜师的打算。”
唐先海没理会余泽诚,而是蹦起来跑到里间,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木托盘出来,盘子上摆着六七把各型各色的紫砂壶,把托盘摆在徐景行面前后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道:“看看这些。”
徐景行眉毛一挑,“您的意思是……”
“这些是我从古玩市场里收上来的老壶,但我有点看不准这些壶的水平,”唐先海急忙解释道。
“这样啊,”徐景行这才释然,伸手捧起一把黑褐色的秦权壶。
所谓的侵权壶,就是把秦代的秤砣和紫砂壶结合在一起的一种壶形,唐先海用来泡茶的那把壶就是典型的秦权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