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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这可是陈远鸣的壶,搁拍卖会上都是好几十万起步的,”老太太瞪着眼睛说道。“陈远鸣?是陈鸣远吧?呵呵,这壶要真是陈鸣远的,还用得着摆摊儿啊您?早就满世界潇洒去了,”他毫不留情的讥讽道:“这就是一仿品,虽然仿的还算逼真,可仿品就是仿品,根本不值您说的那价儿,
因为陈鸣远的仿品实在太多了,这偌大的潘家园里,陈鸣远的仿品没有一万件也有八千件。”老太太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因为徐景行的话点中了她的死穴。确实,如果她知道这只小壶是陈鸣远的真品,早就送到拍卖场换成钱了,怎么会在这里辛辛苦苦的摆地摊玩?又怎么敢把这种价值大几十万
的真品这么随意的摆在地上?又怎么会只报一个那么低的价格?
明知道是陈鸣远的真品却只卖六千八,这种事儿就算是傻子都做不出来吧?当然,这种讨价还价的手段并不代表什么,但徐景行毫不留情的戳穿,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果然,老太太气势一弱,便降了价格,“就算是仿品,那也是精品仿品,是高仿,也不是几百块钱能买到的,最
少五千。”
这就是第二轮报价了,也是试探各自心理价位的开始。而且有了第二轮的报价,也说明这件小壶的价格是可以商量的,可以继续砍下去,也算是双方不言而明的一种默契。
如果这个时候老太太依然丝毫不退让,那就表明这个价格没有讨论的余地了,要么买,要么走人。
徐景行自然懂这一点,见老太太松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表明到现在为止,老太太还没有起疑,他只要再砍两轮,就能拿下这件小壶了。
心里暗喜,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无奈,“还高仿呢,就算仿的再好那也是仿品,何况您这连高仿也算不上,顶多能算中等仿品,这样吧,看您也不容易,我再加二百,凑个整数儿。”
“不行不行,太低,最少也得四千八……”
“超过一千五我就不收。”
“三千,三千不算少了。”
“一千八……”
“两千五吧……”
“各退一步,就两千了,成就成,不成就算,”到这个价格,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老太太一步步降到这里,说明这个价还是有得赚。
至于他本人,那根本没什么心理价位,只要能成交就行,如果不是怕引起老太太的怀疑,他在第一轮报价的时候就掏钱了。
两千块,在地摊上也算是中高价了,最起码比平均成交价要高很多,毕竟地摊上的物件一般都是几十百八块钱的成交价,少有上千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小壶以后,他压制着心里的狂喜,强作平静的拉着安心离开,而且直接挤出人群回到酒店,他现在要做的是搞清楚这壶到底算什么形制,造型这么奇特的紫砂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搞清楚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