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那不知所谓的人情。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韩先生,这事儿就不用再提了,这只小壶现在是绝对不卖的。”
“那你要把玩多久?”韩振刚依然不死心的追问。
“这个可没个准数儿,或许三五天,或许三五年,要是玩的称手了,一辈子也是有可能呢,”他耸耸肩无奈的说道。“额,这是为什么?”韩振刚有点凌乱了,三五天也行?要是只把玩个三五天,他还能等得起,三五年就算了,至于一辈子,他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呢,他的一辈子已经快到头了,而徐景行的一辈子才刚刚
开始呢。
只是他不明白徐景行为什么会这么说,要不是感觉徐景行不是存心刁难,他早就生气了。徐景行笑道:“韩先生,这么跟您说吧,我对紫砂器其实并没有什么偏爱,我说的‘把玩’,其实可以说成是研究,嘿嘿,您没听错,我就是想要研究研究,因为我最近对紫砂器挺感兴趣,也在尝试着自己烧
制,难得碰到陈鸣远这样的大家之作,不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对得起我这一番际遇?您说是吧?”他的话音落下,众人恍然大悟,对手艺人来说,前辈高人制作的精品之作确实是再好不过的研究对象了,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研究多长时间全看个人悟性以及研究对象的深度,研究三五天很正常,研究
个三五年甚至一辈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是如此一来,韩振刚可就无话可说了,总不能说“你别研究了赶紧卖掉换钱才是正事儿”吧?他要敢那么说,一定会招来全天下手艺人的唾弃,对手艺人而言,技艺的传承与发展才是第一位的,哪怕只是
明面上的说法,也容不得别人用金钱“玷污”。不过韩振刚还是认真的说道:“小徐,等你研究完了,想要转手的时候千万要记得联系我,我一定会帮你找个好买家,我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人脉却很广,就算有可能买卖不成,也能认识不少人,这对你这
样的优秀年轻人来说大有裨益,对吧?”
徐景行拱拱手,“那晚辈就提前谢过韩先生了,到时候一定联系您。”
这时,一旁的滕亮嘿嘿一笑,“小徐,想转让也不一定非得找老韩,找我也行,我也有不少朋友对紫砂器非常感兴趣。”
韩振刚闻言怒了,“老藤,你这是什么意思?拆台啊?”
“嘿嘿,老韩,别急嘛,这壶是人家小徐的,又不是你的,你也没交定金,凭什么都一定要转让给你?”滕亮却一点也不怕,毕竟他们的身份大致在一个层次上,谁也不虚谁。
只是在徐景行这个小辈面前被人抢白,韩振刚的脸上挂不住,之前就在徐景行面前丢了一次人,可碍于徐景行是个晚辈不好发作,现在对上滕亮,他可一点顾忌都没。但滕亮也不怂,据理力争道:“凭什么就只能转让给你,我还先出定金了呢,”说着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写了一个数字递给徐景行,“小徐,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