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很想一甩袖子离开的模样,但又舍不得离开,显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所以站在那儿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
来谈买卖,结果刚进门就被主家给请了出去,不够丢人?说是请出去还是客气的,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被赶了出去。而这对手艺人来说,可以算的上是奇耻大辱了,说出去以后可能都没有人敢再找他们上门干活儿,人们甚至会直接怀疑他们的职业能力和职业素养,提起他们这号人的时候也会直接说“哦,就是那个被主家
赶走的谁谁谁啊”。
这种事儿,想想都丢人,更别说直接亲身经历了。
所以那老头儿羞愤之下,竟然直接杵在那儿不走了,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凭什么?”
玄阳冷冷的说道:“因为我不喜欢你们,凭我是你们的雇主。”
“你这是羞辱我!”老头儿愤声喊道:“你这不光是羞辱我,还是羞辱我们这些手艺人,你这是往我们岛城木雕协会脸上抹黑。”听到这大帽子扣下来,玄阳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了,他们这些道士倒也不怕什么木雕协会,但真要闹到明面上,让协会出面的话,这事儿可就有点麻烦了,毕竟都是要脸的单位。虽然都不是什么官方组织,
但不管是崂山还是木雕协会都不愿意丢人,肯定要有个两面都过得去的说法,那样一来,最终肯定要有人牺牲。
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如果有,那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牺牲和妥协。
到那个时候,牺牲的是谁?
再看其他人的脸色,果然跟老头儿一块来的那些人都有些激愤之色,显然想把事儿闹大。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不争馒头争口气……
可见这口气对人的重要性,这些人已经意识到他们可能接不到这个活儿了,所以想找点面子回来争口气,不然的话估计睡觉都会被自己憋屈醒。
而玄阳的脸色更难看。
徐景行看到这一幕,心里冷笑,原来是木雕协会的这些人,难怪跟姓胡的父子一个德行呢。最早跟他起冲突的同行,就是木雕协会的胡建国、胡斌这父子俩,虽然最终结果都是他大获全胜,但木雕协会给他留下的印象可不怎么好,这也是到现在为止他没有主动接触同行的主要原因——他一个做
木雕的,把本城市的木雕协会副会长给得罪了,让他怎么接触去?本来按照他的风格,是不会理会这些人的,反正这些人嚣张惯了,也不会因为他的参与而变得低调。可是,眼看着玄阳道士要被晾起来,他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这玄阳道士可是为了替他出
头才招惹到这些人的。因此他见玄阳面有难色,便跨步上前,冷笑一声,“我当你们是谁呢,原来是木雕协会的高人,那么请问,你们的胡副会长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