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维持着那个动作缓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有力气站起来,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整个后背都在疼,扯得整块头皮都在一跳一跳的疼,她吸了口气,脸上的笑有几分勉强,“你这一推,又要多付一千美金的医疗费了。”
男人冷笑,“季予南能为了他女朋友出头,总不会也为了你出头吧,撞一下一千美金,你他娘的当抢银行啊。”
“我不是名人,不用付我误工费、损失费,季总会不会为我出头我不知道,至于后背上的伤,我会去医院看,如实报销。”
“哼,”那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慕小姐的两万块我会与她本人联系,至于你……”
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时笙,从包里掏出十美金扔在她的脸上,“多的,我一毛钱都不会给。”
时笙咬了咬唇,她没有雄厚的背景,也不是身娇体贵的千金小姐,受些委屈也已经习惯了。
刚来美国的时候,语言不通,又没钱,受的白眼比她在国内从小到大加起来的都多。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等妈妈醒过来,然后回国。
再也不来这地方了,再也不跟这群眼高于顶、傲慢无礼的人打交道了。
以前没来之前总羡慕同学去哪个哪个国家留学,去哪个国家旅游,连空气都是香甜的,但只有出了国才知道,自己的祖国才是最好的,哪怕他并不完美,但在她心中,中国,永远是最好的。
跟这些人闹起来,她半点便宜都占不到。
后背只是疼,还能站着,也能走路,应该只是皮外伤。
时笙咽下委屈,弯腰捡起钱。
那人哼笑一声,走了。
时笙给季予南打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有事?”
应该是在医院,背景声音很杂。
“季总,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对方会支付两万元美金给慕小姐作为赔偿,到时候会亲自跟慕小姐洽谈。”
季予南皱了皱眉,两万美金他看不上眼,但也知道以慕清欢现在的身价能得到这个赔偿,已经算是很高了。
所以他没说什么,‘恩’了一声准备挂电话。
“季总,”时笙再次叫住他,一本正经的问,“受了伤算工伤吗?能不能去财务部报医药费?”
季予南:“……”
他真想敲开那个女人的脑袋看看,是不是没长脑子。
“啊。”慕清欢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季予南垂眸,她正紧紧的拽着身下的床单,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医生正在给她用消毒药水清洗伤口。
见她痛成这样,停下动作柔声安抚,“很快就好了,您再忍忍。”
“予南,疼,”女人的眼睛又大又圆,此刻噙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盯着他:“我不清洗了,好疼。”
“乖,别闹,伤口不清洗干净容易感染,”他安抚了两句,电话那边时笙还在等他回话,“医药费去找财务报,明天准你一天休假,今天去完医院后直接回去休息。”
“谢谢季总。”
季予南又道:“凭医院的收款单据报,没有单据一分都没有。”
以时笙爱钱的个性,不凭单据,估计直接就在街上的药店里买药擦擦了。
混蛋。
时笙腹诽了一句,挂了电话。
她打车去了母亲所在的医院,没有直接去外科包扎,而是先去了妈妈的病房。
护工看到她有些惊讶,“时小姐,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时笙一般都是下班之后来,每次来也呆不了太长时间。
“我今天休假,来看看妈妈。”
“夫人今天的情况稳定多了,你不用太担心。”
护工是个上了年纪的美国妇女,儿女都不在身边,见时笙这么孝顺,便对她特别的好,费用收的低,还经常自己在家熬了汤给时笙带过来让她补身体。
对病床上的时母也照顾得尽心尽力。
“你最近的脸色看着很差,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这里我看着,你在沙发上躺着睡一会儿。”
时笙摇头,“谢谢你史密斯太太。”
她现在哪里躺得下去呀,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去趟洗手间。”
她走进来时是正对着史密斯太太的,洗手间在进门的位置,她需要转身折回去。
“哦,我的上帝,时小姐你是不是受伤了,背上的衬衫怎么那么大块血迹,衣服都破了。”
时笙从受伤到现在还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后背伤伤成什么样了。
但看史密斯太太惊讶的样子,似乎比自己想的要严重。
她是不是应该走法律程序,虽然麻烦,但至少能得到一笔赔偿。
史密斯太太冲过去,盯着时笙的后背来回的看,伤口已经结痂,衣服粘在上面,她不敢动手去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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