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还是不偷?
她进退两难。
时间越来越晚,唯安已经将晚上聚餐的地址发过来了,她咬牙上楼,本来做了最充分的心理准备,结果季予南的书房锁了。
憋着的气卸了一半,她垮着肩,从未有过的沮丧。
时笙盯着书房的锁研究了一会儿,不得其法,只好叫了开锁公司的人过来。
对方看了看锁,“您是这别墅的主人吗?”
“是,我今早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将钥匙忘在里面了。”
这别墅装修的色调虽然深沉,但细枝末节处还是能看出女人生活的痕迹,于是他也没怀疑,开始动手开锁。
工具才刚伸进锁孔里,门锁就发出滴滴的声音,几秒后刺耳的警报声从别墅各处响起。
时笙:“……”
开锁匠已经将门打开了,见时笙还愣着,道:“快关警报啊,这锁连着警察局,一分钟内不关闭警报警局就会出警……”
这锁外观上和寻常的古董锁没有区别,他也是听到报警声才知道的。
话没说完,楼下客厅的大门已经被人用力撞开了。
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以警戒的姿势持枪对着书房门口的两人,领头的那人看到时笙,微皱了一下眉:“时小姐?”
开锁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双膝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方上了。
时笙:“……”
她闭了闭眼睛,“能不能先把警报关了。”
黑西装男人:“这报警器连着季少的手机,只有他能关。”
时笙没想过能瞒过季予南,打算拿了东西就走人,她预想的是季予南知道她拿了小印后至少也是生日宴会之后了,如果幸运,那时候她已经在费城的机场了。
但现在还得给他打电话让他关警报。
怎么说?说我本来要进你书房偷东西,结果触发警报了,麻烦你关一下。
真是日了狗了。
而且,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保镖还看着她,手里的枪也没放下,时笙毫不怀疑,她只要稍微表现出要跑的意思,就会被射成筛子。
时笙拿手机拨了个号,不过不是打给季予南的,而是打给慕清欢的。
她背过身,压低声音道:“季予南跟你在一起?”
“你走了没有?”
慕清欢不耐的声音穿透吵杂的背景声传来,很模糊。
“我触到了别墅的保卫系统,你用季予南的手机将警报关了,半分钟之内,要是惊动了警察,你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你是蠢吗?”
时笙抬起手腕看表,“还有二十五秒。”
“该死。”
慕清欢低咒一声后挂了电话。
时笙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挂了电话后没多久,警报停了,领头的那名保镖接了个电话,带人退出了别墅。
……
游轮上。
慕清欢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从电话接通后就一直抽烟不曾说话的男人,从后面抱住他,脸轻轻的靠过去,贴着他挺拔的背脊,“予南,我就跟你说了,她目的不纯。”
季予南拉开她的手,“那就多谢你的提醒了。”
说完,他没再做任何停留,带人离开了游轮。
半路上接到保镖的电话,“季少,时小姐开车去了机场。”
男人抿着唇,英俊的侧脸阴沉而寒洌,声音里带着浓厚至极的寒意:“她一个人?”
“是,没带行李,进航站楼了。”
季予南重重的眯了下眸子,“把人给我截住。”
……
初冬的天黑得早。
六点不到,天色就已经彻彻底底的暗下来了。
季予南到机场就只看到保镖站在机场入口,并没有时笙的身影。
他唇角一勾,冷漠又阴戾,“人呢?”
保镖低头不敢看他,他们都是经过重重训练淘汰,最后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如今居然被个女人甩了,“季少,时小姐到了机场就去了洗手间,一直没出来,等我们察觉不对劲进去找时人已经不见了。”
男人眼底掠过凛冽的寒芒,“那现在人呢?掉马桶里去了?”
季予南是从宴会的地方直接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正装,打着领带,衬衫扣到了最上面的扣子。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机场里推着行李匆匆而过的人群,眉目间笼罩着深重的戾气。
好。
很好。
他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般彻彻底底的戏耍过。
他以为她的目的只是那枚小印,没想到却已经计划着要离开他了。
保镖:“季少,我们查到时小姐定了九点的机票去中国,您说她会不会在候机室?”
季予南看了看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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