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在各种风月场所出入,活得不知比谁都好,哪里可能死掉!”
“这无缘无故的,她穿一身素衣做什么?”傅容月凝神思考了半天,什么也想不明白,看向梅珊:“你去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是去祭奠谁,不要叫她发现了。”
梅珊傲然一笑:“小姐放心,我的身手,就是姚远都未必能跟得上。”
傅容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知道了,你武功很棒!”
梅珊得了夸奖,风一般的冲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傅容月和梅琳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朱雀街。她记得那条街热闹繁华,答应给魏明玺惊喜,怎么也得象征性的去挑选些像样的物什。
两人逛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家玉器店看到了可心的东西。
那是一件腰佩,上好的羊脂玉雕成,光泽莹润,配的不是常见的那种丝绦,而是墨绿色的丝线编织成的图案,柔软而独特。傅容月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东西,觉得这腰佩搁在魏明玺的腰上,跟他的气质分外般配。
她刚刚伸出手去,想要将这腰佩拿起来,横里也伸过来一直手,跟她同一时刻拿到了腰佩。
傅容月抬起眼来,一张略带稚气的面容落入眼中。
白皙得堪比玉色的肌肤,一双丹凤眼配上黑黢黢的眼眸,鼻子挺直却不失柔媚,略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总在笑,表情好似一滩清泉,让人舒服而惊艳。
好一个绝色美人!
傅容月心中暗暗吃惊,下意识的松开了握着腰佩的手,那人一愣,腰佩就落在了她的手里。
“多谢!”美人柔和一笑,声音格外清脆:“多谢小姐成全。”
她这一笑,傅容月的骨头都酥了三分,只觉得别说是让给人家,就算是买下来送给美人,她也是愿意的。
“没关系,我再看看。”傅容月只觉得心砰砰直跳,脸颊也滚烫起来,她不禁暗暗恼恨自己丢人,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怎么会对一个女子产生了这样荒唐的想法。
美人大概也不好意思,抿唇一笑,握着手里的腰佩道:“我……我先前来看过一次,当时就想要买下来,送给一个极为重要的朋友,只是出门忘了带银钱,只能回去取,没想到……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傅容月连忙摆手,竟不由自主的说:“我也是买下来送给一个朋友的。”
美人顿时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心照不宣的道:“这东西的确很特别。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你想送给的人是什么样的?”傅容月对她的好感已不能言表,忍不住想要帮她做参考。
美人秀美微蹙,叹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只见过他两次,每次见面的时间也很短。可是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他喊我的名字也很好听,我猜想,他一定很温柔。而且我每次听爹说起他,都总说他是谦谦君子。”
“嗯。”傅容月点头赞同,能被这样的美人一见倾心的人,她不相信很差。
美人说了这么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捂着有些发红的脸,柔声说道:“我,我是不是脸皮太厚了?”
“那我脸皮岂不是更厚?”傅容月吐吐舌头:“我第一次见你,就打听这么私密的事情。”
“我愿意跟你说。”美人微笑:“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我们应该是认识的。我叫白芷柔,住在神农岭,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神农白家的人?”傅容月简直是吓了好大一跳。
白芷柔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左右:“你知道神农白家?”
傅容月点了点头,神色仍然是震惊。
前世寄居梅家,从梅阑珊和梅阮仪的嘴巴里听到了不少秘闻,最要紧的一件莫过于梅家的来历。梅阑珊曾经说过,她们梅家的祖先原本是姓白,几百年前从神农岭迁出后,才有了自己的分支。说到神农岭,梅阑珊一脸向往,神农岭里的神农白家,是神农的后人,是当今医术最有造诣的家族。神农白家的后人不论长幼男女,全部学医,疑难杂症在这里都不是难事。只是神农白家一心研究医术,很少出谷,又被一位伏羲高人设下迷阵,保护白家不被骚扰,是寻而不得的世外高人。
怎么就这么运气好,竟给她在这里遇到了一个?
傅容月暗暗想到,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梅阑珊,她一定不相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