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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正,铿锵有力的道:“要我加入,可,四个条件:1,不能是全职,我个人倾向于顾问类职务。2,事件参与自由,多劳多得。3,不传法、不授徒、不做苦力。4,入编在档,合乎程序,不间不黑。”
“最后,谢绝讨价还价。”
刘建军意识到徐长卿确实对被公门招揽早有准备,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谈,不懂就问:“不做苦力的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
“星记道符是我的作品。某位大佬嘴一歪歪,打发我去某个山清水秀之地,印钞一般唰唰的每天制符玩,你说我是认还是不认?”
“不能……吧。”李建军还真就没办法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星记道符的售价他是知晓的,可以说,若是以黑市价算,徐长卿一人就等于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光是冲着钱,焚琴煮鹤就很有可能,更别说某些使用星记道符能做到的事,用钱未必做的到。
当然,苦力的概念不光是当摇钱树,还包括救命药等等。某家族的旗杆人物快倒了,上门求助,来封续命药呗,要不来个气功疗伤啥的。
能不能做到?能!会不会做?不会!
修行者是唯独唯我的,不是公仆,也不会象那帮秃驴般明明是借万众愿力成就自我,还表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不入地狱天天有人入地狱,你入了地狱人们也照样该入地狱入地狱。佛不能替天下人,也救不了天下心。天下人也不用谁救天下心。求佛不入求己,求己的一个体现就是向仙。
我欲成仙,快乐齐天,变幻出神话在风中流传,真心走过每个瞬间,再来对孩子款款笑谈。
我欲成仙,逍遥无边,让自己对得起美丽寓言,天降我在天地之间,总有故事让后人看。
说实话,成仙只是个遥远而美好的愿景,徐长卿自己都不很笃信有所谓的得道成仙。在他看来,求道成仙更多是人给自己定的长大目标,好让自己有个奔头。
它可以很虚幻,也可以很朴实,不扯什么来生、觉悟、奉献、就是明明白白的为自己。
自劳自得自享用,不偷不抢不忽悠,丢人吗?他觉得不。
练出本事那也是私人的事,别动不动就上升到民族高度,文明高度。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是美式英雄主义的梗,美帝满世界推销这个概念,就是给自己当全球宪兵的行为洗地。
这么干具体是为了什么,得了什么,又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事实摆在那里,明白人都知道。
徐长卿拒绝强行奉献。象济世救人什么的,有能力又正好赶上了,搭把手无妨,力有不逮也不去逞强。
这个思路,就很清晰的体现在了他跟刘建军谈的条件上。就是担心上演被奉献的戏码,他可没打算去春晚舞台露那个天朝良心的脸。
刘建军尴尬的表示,他拍不了板,象徐长卿这个级别的,至少也得是副局亲谈、以及做决定。
徐长卿宽和的道:“你没必要这样。我是市侩的,但知好歹。我欣赏你这样的人。相对的来说,心正,没有那么多蝇营狗苟,且不提为国为民这种高大上的由头,就说工作,自主自发带有创造性的想要把工作做好,所以很孟浪的就撞了过来。”
刘建军深觉徐长卿的话挠到了痒处。
心正是相对的,钻营的心思有,但确实没那么多,工作成为了本能,就是想把人才留住,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这还是之前那个高颜值妹子的惊喜收获所带来的感悟:想法、胆量,还要有执行力。尝试或许不得,不试就一定不得。
正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两人互留了电话,刘建军要回去请示。
两人又随意的聊了些话题。
比如徐长卿对十九局的运作感兴趣,也不需要多么具体,就是泛泛的了解一下。
而这些也不算多么机密的事,真想知晓,通过玄门中人也能了解。刘建军想了想,就概略的介绍了下。
部门有保密条令,刘建军这么做是要担责任的。但特事特办,他宁肯回去写检查,也不愿当面撅徐长卿。所以说人家嘴上功夫不行,但情商不算低。
有这样的情商,再加上徐长卿的体谅,双方自然是相处融洽,聊的很开心。
徐长卿也主动抖了跟濑源苍梧之间的关系。他不愿让公门误会自己跟外道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虽然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公门就有办法将他上初中时暗恋哪个女生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但人家查出来是一码事,他主动说又是一码事,这是态度问题。
刘建军则是惊讶于徐长卿的成熟,性格稳健、思虑周密、用词准确,一点都不像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很多市井出身的人,三十二岁都没这水平。尤其徐长卿高二就辍学,学业本身也稀松平常,文化素养是很有限的。
“修道可真是好啊!”他思来想去,觉得将缘由赖在入道上最靠谱。易筋洗髓、脱胎换骨、顽石也成了璞玉,于是显得很精英。
徐长卿笑:“很多人觉得特工也不赖,吃的好、津贴多,公费旅游,还能时不时的COSPLAY以及大干一场。”
刘建军哈哈一笑,十九局的作战人员,就算是特工。他是其中一员,自然明白其中的心酸和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