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指明方向,以便展开地毯式搜索。”
徐长卿摇头:“深山野泽,对方手段不在我之下,大张旗鼓的搜查,不但无所获,反有入瓮可能。集中精力应对突发事件吧。棋差数子,不是能一下就赶上的。我也需要充分休息,补足亏空。”
郭铭无奈敬礼道:“多谢徐师今日援手。”
“好说。注意那些入邪枪手,斩首最为保险,以免行尸复起。”
“事后留档,尸体火化。”郭铭定下基调。
特警清剿枪手,徐长卿搭车离去,郭铭一脸怅然,耳畔忽响起徐长卿声音:“注意控制情绪,此处人多眼杂,恐隔墙有耳。”
又闻:“今夜敌若有动,我必亲身前往,若有需要,自会秘法通传。”
最后声音已渺渺:“邪法诡秘,勿行险,忌独行,防斩首、防冒名。”
郭铭暗叹:“真高人……”
可惜再怎么高人,对手若是智商足够、不轻狂作死,谋定后动和紧急应对之间差下的数步棋,想要弥补可就难了。
所以,这个夜晚高州这边异常的平静,历城却是出事了。
历城是大市,明朝时就已然是重镇,地处要道,人口数百万。
该市警力强大,行业内部排行前十,结果这天夜里市局大楼被炸的只剩废墟瓦砾。
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以至于常驻或暂居该市的玄门中人在一夜几乎死绝,竟未能引起当局足够的关注。
徐长卿这夜过的也不怎么舒坦,枯坐一宿,灵符浪费了十几道,所获仅是确认一夜无事。
第二天上午,他正在休憩,手机铃响。
他以为是郭铭,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历城的孙老七。
孙老七年近五十,为人传统守旧,昔年为老母治病而登门,跟他父亲徐源关系就不错。
他比较念旧,同时也觉得孙老七办事可靠,星记道符就交由求打理,这些年下来,自然也是不差钱的主,在玄门圈也是比较有脸面的人,日子过的悠哉。
孙老七知他脾性,电话通后,言简意赅直接说事,历城玄门人士死伤狼藉,多半是昨日赴胡楠光之宴驻留者。
高州无机场,胡楠光设宴,玄门名角儿们按惯例摆谱耍大牌,一个个压轴出场,开席时已过了十三点半。盛宴两小时不算长,离开时已是半下午。
等驱车到了历城,十八点有多了,除非有急事,否则都是夜宿历城,翌日乘飞机各奔东西,结果未走的、尽数送了命。
这里边有个很重要的点,徐长卿注意到了:
信息时代,消息传递迅速,身在江湖的玄门中人因业务需要,往往对之更是重视。
那么,高州昨日下午发生的袭杀事件,恐怕天还没黑,玄门圈内就人尽皆知了。
知晓了,必然会多加地方,可还是让人给杀了个干净。连孙老七都是动用了一张底牌才逃过劫难,对手之强,可见一般。
有心拿出龟壳卜算趋势,念头一转,遂又作罢。
已经入局,且无法弃局不顾,算他作甚,徒增忧思?
正考虑要不要提醒郭铭,郭铭的电话主动打进来了。
“徐师,严局到了,要亲自为你授衔,车一刻钟后到门口。”
严和平,十九局副局,到地方上那就是副厅级,少将,脚跨军、警两系,权柄非常。
作为十九局的三个大老板之一,严和平并不负责跟徐长卿商议加入条件,而是由其秘书代劳。
他提的条件公门都允了,但在细节处有不少补充。
这些条款补充体现了权力与责任的关系,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说法他认。规矩都说在明处,这是务实的态度。
另外,十九局也有要求,党校、军事培训,可以后补,但不能免除。
徐长卿一琢磨,这个也可以有。
其实在他而言,只要不触底线,都能商量。
更何况这进修于他而言利大于弊。
他对秘书道:“我在这里表个态,年少气盛,不服管束,受不得半点委屈。请放心,这些病灶我没有。”
这话通过秘书传到了严和平耳里,获得印象加分。
有心办事,雷厉风行。
徐长卿下车后刚被请进接待室,屁股还没坐稳,书面的协议文件就摆在眼前了。
一目十行的确认之后,签字、手印,然后就是数张表格要填,繁复程度与普通人银行办理贷款有的一比。
刚放下笔,衣帽鞋袜就送到了,松绿色,看面料及款式,应该是校级礼服。他注意到了,就是天朝陆军军服,惟一特殊的是作训服和战斗甲具的臂章。
与装备一起到的,还有一名英气勃勃的军人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