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款,为了账目清晰而将很多超高利润售卖单拒之门外……
求的就是不愧不欠,脱身时理直气壮。
因此孙老七现在可以坦然跟高成功拍桌子:“高行,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我也是多次叮咛的,于公于私,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高成功抹汗,解释:“没有,没有,错都在我这边,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
孙老七不搭理这茬。心说:“你他妈这是在坑我啊,但凡你能念点情,就不该捞的这么狠。我把这么大单的资金运作锚定在你那里,你拿我当凯子****,你以为我孙老七上学时没好好念书,就是一辈子土鳖,不知道你们玩钱的那套猫腻?”
“高行,求我不如想办法去找钱。我就是豁出老脸不要,都有可能事与愿违,丢脸不说,人家提前动这钱,你那边更麻烦。”
高成功脸色灰败,苦苦哀求:“老七,这盛世繁华之下掩盖的是比烂的真相。1号上台时连‘不作为亡党亡国就在眼前’都话扔出来了,真的不是我有多贪,这里边的说法太多,上有任务、下有坏账、中间有拆解调用,作为地方银行,我一下子堵不上这洞啊。”
孙老七依旧不为所动。
徐长卿开腔:“高行长,人艰不拆,你一把年纪,两鬓飞霜,我敬你个老,这是一。二,我这些年赚钱不少,也没为家乡做什么事。那笔钱,我本就准备为家乡建设添砖加瓦了。”
说着,他问孙老七:“有多少?”
“不到点七。”
“那是连带你的吧?”
“我的没多少,大都压了货了,而且你知道,我喜欢黄鱼,你嫂子喜欢光闪闪。”
徐长卿哦了一声,略微一算,道:“你出了手中那两批货,补成七,剩下的你拿着。”
“唉,多太多了。”孙老七急忙坐起身,推让。
徐长卿摆手,“听完说完。这次折在历城的同道,有不少是跟你讨脸面,想拿货的吧?”
孙老七脸色一肃:“是。”
“虽然我们并不沾因果,但好说不好听,多少还是有点干系。白礼重些,这个事你来操办。”
“好。”
徐长卿扭头对高成功道:“高行长,三年我不动钱,三年后的今天,我会将这笔钱作为助学基金、创业基金,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高成功激动的很,就差当场叩拜了。
“高行长,我想问个小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之前看你用手机,有导航?”
高成功有些尴尬的道:“是的,别人推荐我装的小软件。”说着,当众演示了一下。
“非常感谢。高行长,时间不早了,外间不安全。”
“明白,明白,我这就告辞了。谢谢大师,他日有用的着的,尽管吩咐。”说着站起身,双手奉上名片。
徐长卿也没过于托大,站起身双手接过。
高成功被一辆黑色奥迪接走,孙老七向徐长卿道歉,说到底,这事还是他没办好。
而且他是半只脚在玄门里的老江湖,徐长卿更是入道者,自然都明白高成功刚才情真意切但也不乏演技,做给两人看的,尤其是徐长卿。
象高成功这样的社会人,看人抓机会那是必须掌握的手艺,他明白求谁更管用,也知道怎么求更合适。
徐长卿摆手,“还真就不差这些钱,余玄机特意准备了经费,足够用了。再者,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愿意在这种破事上操心费力。”
孙老七忿忿:“说到底,在高成功那些人眼里,觉得我们没有与所拥有的钱匹配的实力和社会地位,否则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玩。”
这个话题就不好深谈了。想要地位那就得谈付出,就会沾因果,好处拿着、被人捧着,还不想沾脏扛事,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说到底,孙老七立场还是偏尘世,而他则是偏超凡,就算没有余玄机的资助,这钱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金钱形成的种种锁链是缠不住他的。
当然,别人真要抢钱,也必然要付出代价。
比如说这高成功,历商银行为历城及周边城市的发展的确做出了贡献,这高成功是有人道功德的,但现在就随着两人的协议达成而所转移了,而等到助学、创业基金落到实处,又会是一变。
这些他自然不会跟孙老七掰扯。“我们现在谈谈安全问题。”
徐长卿说着先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雪弗兰萨博班SUV在路口停下,下来两名二十多岁的男女,装扮干练,五官深刻。
两人行到这边,向徐长卿打招呼:“老板。”
正在吃毛豆的徐长卿点点头。“东西带来了?”
“是。”女的将一个小皮包放到桌上。
“辛苦了。”
“随时恭候,老板再见。”
皮包里又有两个小包,里边装的都是手机。是给孙老七和老丁及其家人准备的。
孙老七唏嘘:“现在的电子产品当真是无孔不入,花点小钱弄给流氓软件就能玩追踪。不得不承认,论便捷泛用,确实是科技为王。”
堵上了这个安全漏洞,孙老七和老丁的安全系数更高一级。
“那你呢?”
“我这不一直在钓鱼么,就等恶客上门了。”
结果不禁念叨,恶客就在酒店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