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既然如此,女人,漂亮的女人,都不足以成为铁别对待的理由。
他认为方菲也不需要,方菲需要的是实物参照,尽力打一场,知道自己比以前高明在了哪里,也知道与别人的差距。有这就够了。
而他,适当的帮衬,尽量让方菲熬过峥嵘岁月,是责任,也是期望,毕竟这姑娘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不过他的心思,如今不在方菲这边,而是关注着空中那位。
他觉得这位应该被刺激的差不多了。
支援索菲亚,输的很彻底,甚至连激活其体内异术都做不到。
拼喽啰,嗯,他是不会让对方过于绝望的,赢也只是赢一线,似乎只要其再加把力就能胜。
而他自己则继续装高人,就坐在这里,既是一种轻蔑态度的表达,同时也给对方一个下手的机会。
“来吧,差不多了,你不贪胜,我怎么能抓住机会弄死你?”
不算祈祷的祈祷应验。
很突然的,他感觉身体出现了异样,很难描述,就仿佛身体中突然多了一株树,起根须密布全身,把肉体都锁死了。
徐长卿都是这样,淳于玄、梅耀九和方菲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尽管他们并非被攻击的正主,可就算是余波,仍旧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几乎是同一时间,天空多了一道猩红光芒,宛如一柄闪电剑,突刺而下,仅仅是眨眼的时间,剑尖就已经距离徐长卿脑门不及一寸。
而在下一瞬,徐长卿的脑门上出现了一点艳亮红光,就像美女们在眉心点的朱砂红。
剑尖对上红点,出现了十分之一秒的卡顿,这红点硬是抗住了诡异的雷霆一击。
随即一道青色光幕自徐长卿身上喷薄而出,切割一切,直入苍穹。
“啊!”惨叫声中,徐长卿脑袋斜前方米许外的空气猛然炸裂,黑色的烟尘中,有树叶般的碎片飘落。
同时,又有一抹殷虹的血光飞入空中,转瞬消失不见。
而直到这时,红色闪电剑在空中留下的轨迹,都未曾完全消散。
徐长卿手一招,一柄巴掌长的匕首从地上落入他手中,这匕首外观简约,匕身较宽,尖与刃的弧度饱满圆润,看着憨笨,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它不够锋利。
靠近刀背的两侧,有枝蔓缠藤般的纹理,木柄乌黑玉润,看质地像是象牙。
若非匕身纹理中流动猩红的光,它很容易被误认为一柄工艺品级别的猎刀,风格则像是传说中的精灵造物,或者说经过进一步艺术化的凯尔特风。
这就是血神器,之前仅仅知道有这么个神器,但具体是什么却是不清楚,现在明白了,匕首,宰杀过上万生命,并受其鲜血和魂力淬炼,这东西以玄门的角度看,就是煞气邪兵,普通人光是多拿一会儿,都有横死之厄。
暗自撇嘴,这玩意虽然是杀伐利器,他却是看不上眼,回头上交局里,换些幽晶、五行灵石之类的物资才是正经。
淳于玄从地上拾起碎片,发现一面是白的,一面是鲜红的,且密布蛛丝般的网络,摸起来十分柔韧。
徐长卿瞟了一眼:“人皮。对方以真血为本,包裹神魂,皮膜既是肉体,也是替死法器,与入道者相仿的修为,不能束缚困锁,很难至其于死地。”
淳于玄嫌恶的赶快将碎片丢掉。
而在西方万里之外的某密室中,一名被全身剥皮,筋腱肌肉直接裸露在外,泡在羊水罐中,靠特殊手段维生的人类,心脏停止了跳动,彻底死了。
“好了,此间事了,血教大约能消停一段时间了。我还有些事,就不留两位了。”
梅耀九和淳于玄告辞作别,徐长卿挥手灭杀了参与的怪物,收了法器,跟方菲乘车离去。
过了大约大半个小时,草毯一路鼓起,似乎下面有大虫子蠕动。之后,藤木出土,林子问从内里爬了出来,先是捡起那些碎片,放在口鼻前大口大口的吸,之后又跑到那些怪物的尸骸前,以嘴啜吸。
怪物相对的就比较不经吸,两口下来,便成了灰渣。
而随着吸摄,林子安的面色有了明显的好转。
等到宛如清道夫般将战场清理一遍,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吞吃了两颗药丸,躺在地上,不一会儿,皮肤就化作了硬壳,色泽也如同血痂,发深发暗。
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将这层痂连同破烂的衣服一起撕去,露出了内里新生白嫩的肌肤,之后从木藤中拿出一个包裹,取出衣服换上,风度翩翩的小鲜肉就此回归。
深呼吸了一番,他摸出电话开始打电话,越洋电话,聊的是家常,但在此情此景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诡异。
十多分钟后,通话结束,林子安打算离开,戴着一张京剧脸谱的徐长卿从黑暗中缓缓行出。
林子安立刻就往木藤那边跑,同时木藤再次张开大嘴。徐长卿隔空虚虚一握,林子安就觉得浑身如被刀绞般痛苦不堪。
“林子安,你辜负了我的期望,在那些尸骸蕴藏的残能中做手脚并不容易。而你却只能证明自己是个孤胆侠。”
徐长卿和不满的小抱怨:“你们青龙堂,究竟是多么脑残,才会搞出这么个送玉计划?你们就没发现玉佩得的太容易,行动前期太顺利?唉,算了,原谅我发牢骚吧,我没能及早看穿你们的大愚若智,明明是送人头,却以为是垂钓人,我的错。”
林子安其实根本没听进去,他光顾着挣扎了。可现实让绝望,法力紊乱,四肢麻木,舌头都涨大了两圈,念咒不利索,使用器物也做不到,别提有多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