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最常用的获取猎物位置的方法,就是激发对方的恐惧感。
用一个反向的形容,就好比一个人进入某房间,确认这里边有个隐身的家伙,但看不见他,同时知道他也看不见你,但有分辨出你位置的可能,这个时候怎么做?
轻手轻脚,然后找个石头什么的砸一下,或突然制造巨大的动静,让对方惊到,诸如此类。
而对方一旦紧张的冒汗,灵敏的鼻子就可以捕捉到汗臭味,然后就能大致的确认其位置,那么可以朝那个方向采取进一步行动了。
这个汗臭味,就是恐惧,实际上它是一种精神能量,这种能量像是香烛的烟,丝丝缕缕升腾,会象风吹烟乱般被其他能量打断,但只要香烛燃着,就能索迹。
说穿了也不值钱,只不过寻常人很难知晓,也不太容易接受这一套说法。
未知是恐惧最大的源泉,同时缺乏专门训练的人,也过于依赖五感,跟灵体打交道,往往处于被动。
徐长卿取了只熄灭的火把,咬破手指抹了一些血在上边。
今天尽干这类自残的破事了。但没办法,就算他现在是天阳之体,也很难做到力量外放,而只能自用。
可用的时候又得偷偷摸摸,否则等于敲锣打鼓引怪。血是比较便捷的输出能量的方式。
其实尿也行,为什么童子尿祛邪?就因为阳力比较盛,破身之后就开始走风漏气了,除非懂得结扎之法(炼精化气),否则就象标高调低的水库,一旦阳力积蓄过限,就会各种方式排出。
作为天阳之体,他的尿自然也是行的,并且比童子尿还行,可总不能一开战,就露个鸟,然后大喊“我有两杆枪……”那画风太美,徐长卿还是要脸的。
血也好,尿也好,都得趁热乎用,火把点燃,火焰是橘红色的,就像是尚未彻底烧起来的炭火,隐隐有淡淡的腥味。
嘶!有一股风吹过。
这个时候如果有高速摄影机,就能看到,空气仿佛变成了一层膜,而膜的后面有一物体在贴着膜游动,从而形成鼓突。
由于虚空是立体的,膜也是存在于任何方向的,所以这个物体的形状也是立体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但它的具体形状又是不确定的,很难描述这个不规则体究竟是怎么个样子。
徐长卿个人觉得用软泥怪形容比较贴切,一堆、一坨,阴魂和恶灵都是这样,只不过后者更凝实。
当然,具体也有品级,还有特殊体,某些恶灵甚至可以直接将阴煞之力物质化,普通人遇上,基本是十死无生的。
呛!长刀出鞘,刀光一闪而逝。
拔刀,斩杀,入鞘!
三式一气呵成,很有点居合拔刀术的风范,但实际上距徐长卿所知,这种玩法天朝更早,并且是玄门流传出去的。
其要点之一,在于刀鞘或剑鞘的力量积蓄。可以理解为一种特别的能量附加,只要刀剑在鞘,附加行为就发动,一直到上限,所以拔刃第一斩,威力最大。
火把还在燃烧,一头恶灵已死,它没能掠到这团看起来很容易吃到的美味阳力火焰。
徐长卿也不睁眼,就是感知着火把附近,他的刀正好笼罩这个区域,不管对方从哪个方向来,都可以应对。
有趣的是,若是恶灵不能确认猎物的具体位置,那么它就算误打误撞的对了方向,也会与猎物擦肩而过,就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
所以有人会说,天堂地狱与人间,就隔着一层膜。
呛!再次出刀,同样一刀斩杀,不久之后是第三刀,第四刀。
第五刀就戛然而止了,两头恶灵,斩杀了一头,另一头将阳火掠走。
火燃的时间长了,自然会引发更多的关注。
徐长卿没有立刻点燃第二团阳火。冥湖大开,恶灵是杀不完的。他的目的不是斩杀恶灵,而是掌控节奏,拖时间。
仁义哥和大炳目光灼灼的盯着看,仁义哥是觉得一次半次反常,可能是秀逗抽风,可一直这样,或许就是正常。
大炳则关注徐长卿的刀法,出刀收刀行云流水,十分快速,而且还闭着眼,刀回鞘又快又猛,也没见插错。傻刀以前可没这伸手。
“傻刀,你刚才在做什么?”有人忍不住问。
虽然看不懂,但刚才徐长卿的表现,看起来逼格十足,姿势是丑了点,但气势很足,很有感染力。
“当然是斩杀妖魔。”
“你就吹吧。”
“哼,我就知道你们不信,那还问个毛!”
“你瞎比比我们自然不信。”
“爱信不信,我跪下求你了?它们扑火,我感觉到了,就斩,至于其他,我管球他。”
徐长卿这么说,听起来反倒让人觉得可信了许多。
“莫非真的行?”
“听他扯犊子,如果真行,这行当又怎么会如此凶险?”说这话的是孙二,上午因为徐长卿将喷雾剂给了钢牙,坏了他的买卖,他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
一直以来都极少跟徐长卿正面说话的大炳突然开腔:“傻刀,你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日妹子日出灵感了?”
徐长卿表现出一副我欠你人情,你的面子我买的态度,回道:“是7号,昨晚用多了,感觉要死了,后来又活过来了,但脑袋里多东西了,乱,但有时候又让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身体:“肉体,大火炉,比寻常火焰更吸引妖魔,爱吃,但也会被撑死,烫死。我就钓鱼,杀它们。”
他说着再次抹血点火把,然后持刀准备,不久之后,呛!出刀收刀。
这次直到第十一刀,火把才突然熄灭。
人们面面相觑,有人再一次嘀咕:“莫非真的行?”
“屁,我看是药劲一直没过!”孙二再次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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