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觉醒的圣血者。
无所谓了,大概确认了情况后,这疯女人就施以辣手,他已经在刻意疏远了,可小华和小悦,终究还是受了他的牵连。
你杀人,人也杀你,你够狠,人家可以更无底线。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面前,德行、善恶、是非,显得苍白无力。
他虽然三观已定,不会因此就走极端,但受影响那是必然的。
更让他悚然的是,诛仙剑的出现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阴影。
他想到的不是诛仙剑多么牛逼,而是其‘不留后路,把事做绝。’的理念。再结合他的遭遇,很有种冥冥中自有定数的阴谋味道。
“我这是被谁算计了?还是命格就是如此?”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
不信命?他远祖徐岺连他和余玄机的生辰八字都能算出来,这怎么说?那可是两百多年前。
信命?那还挣扎个屁,左番不过余玄机第二,未来已经书就,怎么绕都会绕到那个点,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轻松点?
所以武装份子那一句‘向死而生’很应景的挠到了他的痒处。或许命运是不可改变的,但我挣扎是我的选择,我的性格所书写的人生痕迹。一如‘我欲成仙’歌中所唱。
他算是又一次想开了。
但想的开不代表没脾气。
连斩三十四剑,才把火气压住,这股情绪必须疏泄。
“我名徐长卿,你怎么称呼?”
“丹辰子。”
“道号?”
“我的名字已经跟妻儿一起埋葬。”
可能是觉得气氛不够好,丹辰子岔话题道:“我看你这躯体用着也不怎么顺手,要不要换一具,我还有些珍藏。”
“这个就好,我在做实验,成型的反而不利于收集数据。”
“看出来了,天阳地阴这样的雷你都敢召,我也是挺服你的。”
“主要不像去地宫里淌陷阱。”
“其实也没多少,有也是十几年前布下的老旧玩意,山河镇就足够够把那些驱魔人耍的团团转了,机关密布那是给自己找别扭。”
徐长卿又看了丹辰子一眼:“所以你其实是闲得慌,就跑来化敌为友了。”
“这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想邀你一道探秘。”
徐长卿略一思索,便说:“是你获得传承的所在吧?”
“真是聪明人。”
“不敢当,到了你这个份儿上,除了恶趣味和做实验,也就是修行了,否则活着干嘛?”
丹辰子手舞足蹈,“哈哈,我竟然就这么遇上知己了。”
徐长卿也确实对探秘有兴趣,自然不是冲着法门、法宝去的,他关注的是更加宏大的问题,了解一切,从了解所穿越的世界开始。
“在探秘之前,我得解决些俗务……”
菅强死了,虽然到最后都不清楚导致他开学时在全班面前出糗的原因,但并不妨碍他迁怒于人,他就是看不顺眼吴勉和谢春华这对狗男女。
所以他提供了伪证,添油加醋的那种。
热血会的那几名在先前的火拼中未死的混混也都死了。
还有那些参与虐杀的士兵,以及跟那女人达成交易,出卖了他和小华姐妹的人。
那个女人的姘头也死了,鸿联城的一位掌权者,还有其家族的几乎所有从政从军人物。
徐长卿兑现了诺言,涉事者,斩草除根。
有些人是人间蒸发,还有些是利用其权柄,李代桃僵,大量的借贷社稷之力,令这些人被反噬而死。
具体表现就是东窗事发,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曝光,铁证如山,群情激奋,只能是明正典刑。
一系列的人口失踪,外加极富戏剧性的门阀毁灭,让不多的知情者讳莫如深,丹辰子看向徐长卿的眼神中也带了惧意。
丹辰子觉得徐长卿有鬼神莫测之能,人道能玩的这么坑人,天道估计也可以,这要是被他惦记上,嫁祸一把……画面太美不敢想啊!
实际上没那么夸张,真正功德加身者是坑不了的,而一心为恶罄竹难书之辈,同样坑不了,就好比信用额度早就是负数了,这样的帐号根本没有运作空间。能狠狠坑一把的基本都是那些有大额功过流水的。
九月底,俗务最后一笔,徐长卿在姐妹二人坟前,杀了一百多头狗为其陪葬。
这些吃人的恶犬,硬是被他都找了出来,无心为恶?那又怎样?做了就要还。
丹辰子最近一直跟徐长卿厮混。
两人的关系比较古怪,徐长卿一直有杀丹辰子之心,只是他还有别的想法,不急着动手。
丹辰子也明白徐长卿的心思,但他同样有谋划。
抛开两人之间的暗藏祸胎,丹辰子觉得徐长卿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这人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而且极具灵性,善于创造性的运用各种术法。
他观摩其种种手段,已经不止一次大受启发,技痒难耐,颇有类似那种跟好胃口的人一起吃饭,普通的饭菜顿时觉得香甜了很多的感觉。
徐长卿也没吃亏,丹辰子拿出书著共享,除了拓宽了他的视野,增厚的理论积累,还学到一些实用的术法。比如‘通晓语言’。
另外,两人以一种竞赛的模式,鼓捣出了各自邪恶恐怖的怪物,作为探秘行动的走卒,以供驱使。
十月中旬,行动开启,可行动刚开始不久,时之沙漏的流速突然加快。
然而此时的徐长卿因心中所积压的负面情绪,并没有因为小华、小悦的事已了结而散去,逆反心极重。
“想放就放,想收就收,当我提线木偶?这次就要置这个气!”
“人道封印,镇魂长歌,唱起!”手中有‘粮’的他,将收集的社稷之力,用以跟召回之力拔河。
昂……脑海中亿万人的合声响起,宛如唱诗,宛如梵音。此声不停,召回之力就无法带走他的元神。
间接定住时之沙漏,他一头杀进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