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这次怎么信我了?”我问。
“你刚跟我说完我有意外之财,我就真得到了意外之财,这事儿靠蒙是蒙不了的。”方玉说。
“我这次来找方姨你,最主要的是想请你帮个忙。”得了横财,方玉正高兴着呢!在这时候跟她提条件,她是很容易答应的。
“什么事儿?说!”方玉这语气,似乎是只要她帮得了,一定不会推辞。
“看相我擅长,对付那玩意,还得找方姨你帮忙。不出意外,那东西今晚会去找我麻烦,所以想请方姨你出手相助。”我直截了当地把来意说了。
方玉从包里摸了张名片出来,递给了我,说:“你去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
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地址,并没有电话号码。
龚瀚林,广黔路144号。
广黔路我知道,那是市郊上山的路,那山上有很多个陵园。平日里广黔路上是没人的,就清明或者过年大家去给亲人上坟的时候最热闹。
“这个龚瀚林是干吗的啊?”我问方玉。
“别问那么多,要去就去。去了之后,别问东问西的,直接说事。”方玉道。
广黔路那里有点儿偏,没有公交车直达,因为周围全都是陵园,回来拉不到人,出租车也不太愿意去。
我给阎菲菲打了个电话,叫她开车送我。
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那粉色的甲壳虫开来了。
虽然是白天,但车在开进广黔路之后,看着山上陵园里那一个个立着的墓碑,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瘆得慌。
前面有栋小砖房,青砖黑瓦的,看上去有点儿破旧。
门口摆着一些纸人什么的,看着像是个扎纸店。
广黔路144号!就是这里,我赶紧让阎菲菲停了车。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这么一栋孤零零的小砖房,夹在两个陵园之间,不管往那边看,望过去都是一片墓碑。
“房子修在这儿,有些奇怪啊!”我对着阎菲菲说道。
“断颈缠头是若何,或为行路并坑坷。不是犯刑定缢死,急需修补保安和。”阎菲菲跟我念叨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啊?”我问。
阎菲菲把嘴凑了过来,很小声地对我说:“这房子看上去像是个阴宅,而且还是断颈缠头的阴宅,住在这样的地方,子孙不是犯刑,就是横死。”
“那你的意思是,这房子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问。
“断的是子孙的颈,缠的是子孙的头,说白了就是用子孙的命,来为自己增寿。虎毒尚且不食子,连自己子孙都害的,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人?”
阎菲菲这话一说,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方玉在把名片给我的时候,叫我不要多问,直接说事。本来我是不准备听她话的,想在龚瀚林这里套套话。在听完阎菲菲的分析之后,套话的念头我立马就打消了。
“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步子,朝着门里去了。
这屋子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虽然开着门,而且又是大白天,但里面还是有些黑。
“请问你是龚瀚林吗?”
有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正坐在一根小凳子上扎纸人。
那老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请勿入。”
“是方姨叫我来的。”我赶紧把那张名片递了过去。
那老头瞟了一眼名片,道:“多事。”
显然,眼前的这龚瀚林,对方姨把我介绍到他这里来这事,是有些不爽的。像他这种脾气不好的人,一般分两种。一种是有大本事的,一种是屁本事没有的。
“有东西晚上会去找我麻烦,我想请你帮个忙,给我处理一下。”我说。
“拿走!”
龚瀚林指了指屋门口摆着的那个纸人。
那纸人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的,也就勉强能看出个人样。他叫我把它拿走,难不成这玩意儿能解决问题?
龚瀚林这老头,实在是有点儿怪异。只跟他接触了不到五分钟,我这心里就有点儿怵他了。他叫我拿,我赶紧就过去把那纸人拿了起来。
“纸人守门,香烛不断,小鬼难进。”
我正准备问这纸人怎么用,龚瀚林便主动给我念了出来。
纸人给了,使用方法也讲了,大功算是告成了。我赶紧从兜里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摸了出来,给他递了过去。
“拿走!”
龚瀚林居然不收我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