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这次偏偏猴子就插手了,不只插手,还摆出一副插手到底的架势。
结果,天庭又怂了。
望着天边飘荡的云朵,猴子忽然有些失望了。他悠悠地叹道:“要是天庭杀过来多好?大家痛痛快快地干一架,多舒坦?”
“别高兴得太早了,这种事,天庭不会那么容易算了的。”一旁的杨婵摆弄着刺绣一边说。
“知道他们不会算了,但实在没想到他们会半点动作都没有。这玉帝可真能忍。”
“他现在是拿你没办法,当年……”
说到这里,杨婵的声音就顿住了,低着头,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如果我母亲也有你这样一个师弟,该就不至于那样了吧。到头来有个当玉帝的哥哥,竟不如有个当妖王的师弟。真是世事难料啊。”
温润的阳光中,杨婵低头静静地摆弄着刺绣,有一种伤感。
猴子忽然又产生将玉帝往死里整的冲动了。
静静地坐了许久,猴子忽然发现了什么,盘起手问道:“你这几件东西怎么有点眼熟啊。”
“一百多年前你送给以素的,还记得吗?”杨婵轻声答道。
“一百多年了,还能用?”
“平时注意点,要保存多久都不成问题。”说着,杨婵拉长的线丝咬断。
猴子伸长了脖子看了好一会,低声问道:“你这绣的是啥?两只乌鸦?”
“这是鸳鸯,只是还没上色而已!”杨婵瞪眼道。
“就上了色也是七彩乌鸦。”
“你!”杨婵顿时涨红了脸,瞪着猴子看了许久,将手上的针线往石桌上一甩:“不学了!”
“切,又没人勉强你学。”猴子翻了翻白眼道:“没事学这种东西,自讨没趣。”
这话刚说完,猴子便发现杨婵瞪自己的眼神越发狠了,瞪得他浑身上下不自在。
阳光温润,微风抚弄绿叶,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呆着,气氛有些僵。
许久,杨婵抚摸着自己的“作品”淡淡问道:“听说,你要下地府查生死簿?”
“恩。”猴子干笑着看了杨婵一眼又连忙收了收神情,那模样看上去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微微仰起头,杨婵深深吸了口气,问道:“非得去吗?”
“那是我承诺,必须做到。”
“复活她然后娶她?”
“恩。”
杨婵的嘴角微微上扬,最终也没能露出一丝笑容:“那怎么还不去?趁着现在天庭忌惮你……一旦天庭恢复了元气,可就很难说了。”
“怕我不在的时候天庭有动作,还有……幽泉师兄被勒令面壁思过了……要三个月才放出来。”猴子低声道。
“哦。”杨婵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下,道:“预祝你成功找回金丝雀。”
“谢……谢谢。”
两人又是静静地坐着,这气氛一下变得极僵。
半响,猴子只得找了个借口开溜,只留下杨婵一个人继续呆坐着,仰着头,望着天。
许久,她轻轻捡起了那块绣着鸳鸯的丝绢,抿着唇叹道:“金丝雀回来了,乌鸦就该走了吧?”
……
此时,地府。
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带着各自的随从在那大门口相会。互相寒暄了几句,行了平级礼,黑袍便将红袍引入内。
那一身红色锦袍的是天庭福神,身穿黑色蟒袍长相扭曲的则是十殿阎罗之首的秦广王。
沿着如同一串长长肋骨的回廊,两人很快到了内殿。
遣退左右,合上殿门,福星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份密函,低声道:“此乃陛下密旨,请秦广王务必依旨意行事。”
秦广王的手微微颤了颤,额上顿时冷汗直冒,却又不得不躬身道:“臣,秦广王蒋,接旨。”
双手接过密函,眨巴着眼睛看了福星两眼,他捋开密函细细地看了起来。
随着目光转动,他紧蹙的双眉渐渐松开,待到看完全文,更是松了口气。
“怎么?”福星瞧着秦广王啧啧笑道:“以为陛下要你设伏?”
闻言,秦广王尴尬地笑了笑:“地府的鬼兵鬼将,哪里比得天兵天将?便是比之四海龙王的虾兵蟹将都稍有不如……呵呵……让大人见笑了。”
福星捋着长须道:“放心,不会让你跟妖猴硬碰硬的。”
秦广王振了振衣袖,躬身拱手道:“请大人转告陛下,臣,必竭力而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