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孙满满哈哈笑了起来:“方才谢大侠不是才说,传言不可尽信吗?”
谢凉垂眸低笑一声,片刻后又抬起头来看向孙满满:“孙门主鲜少踏足江湖,趁这次机会出去看看这江湖,也是好的。”
孙满满的嘴角微弯,正想说什么,迎面就吹来一阵凉风。
现在已是春末夏初,这落花亭周围的花谢了一大半,剩下几株开得晚的,花瓣也在这阵风后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孙满满的长发和衣袖被风带起,她靠着身后的檐柱,侧头看着这场忽如其来的花瓣雨。
眼前有美景,手里有美酒,身侧还有谢凉这样的美人,孙满满心情大好,她笑着提起酒坛,跟谢凉手里的碰了一下,仰头将坛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凉还没见过哪个姑娘这样喝酒,一时觉得有些新鲜:“没想到孙门主喝酒如此豪气。”
“哈哈哈哈哈哈。”孙满满更加豪气地笑了起来,“喝酒嘛,就是要这样才过瘾,而且我说过了吧,这两坛珍珠红可是欢天的宝贝,如果不快点喝完,他很快就要找过来了。”
谢凉眸子微微一动,染上点笑意。他也提起手里的酒坛,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刚喝完,欢天就杀过来了——这酒实在是太香了,他循着酒香就过来了。看到地上两个空空的酒坛,欢天的眼睛都要红了:“门主!”
他大吼一声,孙满满倒是识趣地应道:“在!”
“你!”大概是由于太过气愤和心痛,欢天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骂了,“你、我、你竟然把我的珍珠红喝了!两坛!!你还是人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激愤地把之前武当弟子骂孙满满的话也用上了。
孙满满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会啊,我是仙女。”
欢天:“…………”
苍天啊,他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今生才贪上这么个门主!
孙满满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主动宽慰道:“酒嘛,本就是用来喝的,这两坛没有了,还可以重新酿嘛。”
“你说得轻松!你知道酿这两坛酒费了我多少心血吗!”想到这里欢天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我本来是想留着自己喝的,我埋得那么深,都被你找了出来!”
“哈哈哈哈过奖啦。”
欢天:“……”
他好想吐血。
孙满满咳了一声,摆出门主的架子教育他:“不过就是两坛酒,当着谢大侠的面,不要这么小气,否则别人会以为我们光明门的人,都是这般小气量的。”
欢天:“……”
还会拿谢大侠当挡箭牌,呵呵。他现在怀疑她完全就是为了报复他的辣到升天大乱炖让她长了一颗痘。
谢凉倒是站起身,朝欢天抱了抱拳:“今天喝了阁下两坛好酒,改日我也带两坛好酒上山,请阁下畅饮。”
“谢大侠客气了,这两坛酒……喝了便喝了罢。”
“这才是我们光明门的待客之道嘛。”孙满满开心地击了击掌,对谢凉道,“欢天的酒谢大侠尝过了,但是欢天的另一项绝技谢大侠还未尝过。”
谢凉饶有兴趣地问:“哦?是什么?”
“辣到升天大乱炖!”孙满满兴奋地看着欢天,“今晚我们就吃这个吧!”
欢天:“……”
还是让他改名升天比较快吧。
红曲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人,点点头示意他起身:“人呢?”
黑衣人道:“在房里,我们用了点迷.药,现在睡得正香。“
红曲追问:“看清楚了吗?”
黑衣人道:“他的身世和资料完全相符,左肩上也确实有自娘胎带来的胎记,不过还需要首领亲自验证。”
“知道了,进去看看。”红曲没再多说,轻轻推开面前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没点灯,很黑,只能听到轻微的鼾声,但红曲和黑衣人的夜视能力优于常人,借着朦胧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情形。
绕开摆在路中间的一把凳子,红曲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打量着熟睡中的男人。他的长相普通,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
“把他的衣服解开。”
“是。”
黑衣人听话照做,红曲微微撩起面上的白纱,仔细盯着他的左肩。男人左肩的锁骨下方,有一个明显的印记,红曲看了一阵,抿着嘴角道:“你们觉得这个是月牙?我们那里管这个叫痣。”
“……”黑衣人也看清了那团黑不溜秋的东西,语气变得干瘪起来,“可能是情报在传递过程中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