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不但阴云布满天空,远处的夜空划过一道大大的闪电,像要把天空撕开一道口子。
海浪也变大,船身上下颠簸。
乔雅诺终于抵不过寒冷,回了房间。
见肖晋回了他自己房间,她想叫住他,抿了下嘴唇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见他又回来,手里拿着吉他,还有记谱用的纸笔,她这才心情大好。
乔雅诺很少跟异性单独单在一起,无所事事的坐了一会儿,有点不适应。见肖晋只是摆弄吉他,偶尔弹上一段,就开始全神贯注的在纸上记东西。
她进了卧室,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钟,听着外面的琴声,心神不宁。于是找了一本书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听肖晋弹琴,一边看书。
很快,她就进入了心灵安逸的状态。
先是坐着,后来乔雅诺就躺在沙发上,将身体舒服的伸展开,看了几十页,乔雅诺半合上书,从后面看肖晋。
他的神情专注,有时琴声会乱些儿,但有时又会弹出一段很好听的旋律。
有那么一刻,乔雅诺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有个人安静的陪着自己,也不用说话聊天,这样她才觉得世界如此纯净美好。
肖晋停下手里的琴,转头看她。
她有些慌乱地拿起书,继续假装看下去,他道:“是不是到了休息时间?”
“哦,是吗?”她看了眼表,微微一点头。
乔雅诺从沙发上下来,转身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她抱出枕头和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回去关上卧室的门。
肖晋知道,看来今晚这就是自己睡觉的地方。
收了吉他,将曲谱草稿整叠好,他坐在沙发上发呆,因为他搞不懂乔雅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就算演戏也得有观众才对,否则不是白演吗?
他还没自恋到,真以为乔雅诺会对自己有意思,充其量就是陪着一个脾气变幻莫定的小女孩玩过家家的游戏。
他真累了,顺手解开衣服,又觉得不对。
这时,乔雅诺又从卧室出来了。
她又换回了睡衣,手里还拿着一小袋东西,看她拉开浴室的门,这是要洗澡。
乔雅诺住的是大套房,当初设计的时候没考虑在卧室里单独弄一个浴室,所以每晚都有洗澡习惯的她,只能从卧室出来。
见肖晋看着自己,她脸一红,迅速转过身,走进浴室里面听到她的声音道:“我洗完你再洗。”
肖晋:“啊?”
“我可以回自己房间洗。”
“砰”的一下,重重关门声,她用行动表达了她的反对和不满。
肖晋无奈地两手一拍膝盖,见乔雅诺看的书没拿走,抓在手里一看是世界名着《红与黑》,这到是可以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肖晋半靠在沙发上,上面还带着乔雅诺离开时的体温。他从头细细看了二十多页的功夫,乔雅诺打开浴室门走出来,沐浴后的她更加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美妖艳。
他只看了一眼,便赶紧转移视线,不敢多看。
乔雅诺也不太自然,道:“你身上伤口不能沾水,擦擦便好。”
接着她又道:“浴室柜子里有全新的毛巾和用品。”说完,逃也似的回了卧室,咔嗒一声关上门。
肖晋脱掉衣裤,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进了浴室,蒸气让浴室的镜子和壁砖上挂着一层水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他找出毛巾,把浴液倒在上面搓洗后,绕开伤口开始擦身,如此两遍这才洗干净毛巾,离开浴室。
乔雅诺的房间没有动静。他只打着沙发的落地灯,又看了会儿书,刚想睡觉,外面电闪雷鸣越加强烈,虽然离的很远,也能听得到一层甲板上跑过沉重的脚步声。
接着豆大的雨点噼啪落在窗上。
接着内部广播传来集体通告,船行进到了风暴区,大约四个小时能穿过,请所有人都呆在房间不要出门。
肖晋关了灯,躺在沙发上摇晃的厉害,半天没睡着。接着他听到乔雅诺房间里传来东西掉到地板上打碎的声音。
然后又是乔雅诺的一声娇呼。
肖晋赶紧下了地,向她的卧室走去,虽然只有几米的路,他摇摆的像个企鹅,几次差点摔倒。
抓住钢琴的一角,他站稳后,一下想到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熟悉,哦对了,是电影《海上钢琴师》。
这是他前生最崇拜的一部电影,电影中许多常年在海上生活的人,走在这样颠簸的甲板上如履平地。他试着松开手,找准船摇摆的频率后,他适应着终于可以走了。
肖晋推开乔雅诺的卧室门,呵呵,居然没上锁。
就见地上打碎一个花瓶,乔雅诺半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她一手抓着床头,一手捂在嘴上,显然难受到了极点。
肖晋过去道:“乔总,你怎么样?”
乔雅诺用手指向卫生间的方向,接着又把嘴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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