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想法埋在心里,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怎么说呢,这个肖晋真就是个福星,或者说是她的幸运果,她觉得或许长年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有可能吗,这家伙就是匹野马,她早看到他的本质,虽说比较能装傻充愣,但他的心一刻没安宁过。他有他自己的计划和打算,而且对他极难掌控。
心里想着乱糟糟的事情,乔雅诺抬头看着肖晋吃的到香,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没胃口的时候。
吃完东西,叫人把桌子撤下去,她脱掉高跟鞋躺在沙发上,“给我弹几个曲子吧,什么都行。”
肖晋看到她今天有点儿奇怪,一定有什么事情又不方便问,便拿起吉他轻柔地弹起来。几个曲子都不是欢快的节奏,其中他还弹了一支《荒城之月》,这是吉他入门的练习曲。
乔雅诺听着琴声,心里忽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看着肖晋光着膀子坐在那里的背影,他的身体微微摆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的背上,一道道疤痕十分醒目。这一刻她很想摸摸那些疤,于是她坐直身穿上高跟鞋,慢慢地来到他的身后。
她探出手指,用指尖触摸着那些伤疤,肖晋转过头,她两手夹着他的脑袋强行扭回去,“别停,继续弹你的琴。”
肖晋知道她有心事,又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才好,似乎认识她以来她冷漠和忧郁的时候多,开心快乐的时候少。
乔雅诺的手指继续在他身上的伤疤划动着,一条又一条地走,先是用手指,后来变成手掌。接着她转到他面前来,看着他胸前的两大块如眼睛一样的疤,如果上面多上一道眉毛,就像眼睛了。
琴声还在响,可肖晋心里乱了,心道大姐你今天是要弄哪儿样,哥可是纯爷们,禁不住这样的调勒个戏,知不知道在床上已经忍你很久了...
这琴没法弹下去了,肖晋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直视,乔雅诺正站在他面前,胸部离他的面部只有十厘米的距离,她身上阵阵特有而又熟悉的味道,让肖晋深深吸了几口。
看着眼前的山峦叠嶂,肖晋不淡定了,这地方他探索过也开发过,但都是在巧合中巧合,偶遇中偶遇,没有经过乔雅诺的同意,他知道那感觉。
乔雅诺促然地离开手指,往后退了几步,她已经知道肖晋平视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身上哪儿了。
将手挥起来变成粉拳,却没落下,肖晋身上的疤她有些数不清哪儿是因为她受的伤,心里某个地方在一阵一阵的颤抖。
“你穿上衣服,陪我出去走走。”乔雅诺突然转身离开他的面前,肖晋一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站到她身后,“雅诺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这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他第二次对她用这种称呼,乔雅诺身子一抖,执拗一下甩脱了他的手,“叫你快点,听到没有。”
得,这才像她。
肖晋苦笑一下,进到卧室穿衣服,乔雅诺愣愣地看着卧室门口,明天就要离岛为什么对他依依不舍,这算是喜欢还是...应该不算爱吧?肯定不是。
她的心很乱,等肖晋出来她从后门出去,他跟在她的身后,她慢了两步等着他,然后挽住了他的胳膊。有人做给外人看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可现在周围没人。
她也不说话,就在海边这样慢慢地走,肖晋只得陪着她。走到柔软的沙滩上她停下来,然后挥脚甩掉昂贵的ManoloBlahnik高跟鞋,一只鞋掉在沙滩上,另一只被甩进海水里。
“这下舒服多了,咯咯。”乔雅诺赤着脚在沙滩上踩了几下,脚下柔柔的感觉真好。
“我说,咱能不能不这么败家,你那鞋子好像很贵的样子,英文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得过万。”肖晋吧嗒着嘴,小跑过去把鞋一只只捡回来拎在手里。
乔雅诺见了,嘴上道要你管,可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其实有人管,真的很好。
两人顺着海滩一直向前走,转过一道弯口,身后的别墅群已看不见。乔雅诺时而会去捡个贝壳,时而去抓只小螃蟹,心情好了不少。肖晋什么也不说,就是看着她,然后陪着她一起疯。
夕阳西下,天色暗了下来。
肖晋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乔雅诺低着头,然后猛地一甩秀发,将两手张开迎着风,“不回去就不回去,要你管。”
肖晋看着她跑向大海,然后在一阵大浪中又跑了回来,大腿上的裙子被打湿,她也全然不管。
“啊”乔雅诺一下跌坐在海水里,肖晋越紧冲过去扶起她,“怎么了,没事吧?”
她摇摇头,走了两步又叫了一声,肖晋一伸手把她横抱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远远的有两个人影,正是叫喜鹊和画眉的那两个漂亮少女保镖。
画眉一见,就想冲过去,可被喜鹊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没见乔总有危险?”画眉不解地道。
“什么危险也没有,别过去打扰。”喜鹊比画眉要大上两岁,显然她能看懂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