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我到了。”门口一道苍老的声音粗粝又温和。
刘长业扫了一眼两人,转头对姚薇三个女孩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家里人会担心的。”
“谢谢刘伯伯。”姚薇带着泪痕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互相撑着身体离开了这不祥之地。
“老刘,你带着千幼和乔大夫去酒店开个房间,给千幼看看。张浩,你也去吧。”刘长业井井有条的安排道。
张浩靠在椅子上,手里酒瓶已经扔了,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刘长业也不介意,挥了挥手,老者和桥大夫架着千幼,跟在刚刚离开的三人身后出了门。
亲自给张浩点了根烟,又点上火,再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刘长业沉着脸扫了一遍房里倒得歪七竖八的人,和他们身上的血痕。
“关门。”
“砰”一声,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人一脚踢闭了门,领着一大堆人自觉的走到了刘长业身后,四列十排的矩形阵,在刘长业身后黑压压一片。
保安队的人退到了更后面贴着墙站,皮建树六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刘长业是什么人?真正的低下大佬!这一个个黑衣服的家伙,那都是真刀真枪会杀人的货!
手底下人找了张完好的椅子,拿袖子细细擦了搬到刘长业身后。
刘长业没坐,往倒地的人群里走,顺手路上捡了一个胡翰林,一块丢进人群。
“鞭子。”刘长业说道。
方才关灯的人立马递上了一条黑色长鞭,粗麻细编,做工精致。
刘长业看也不看,握住了鞭子就猛地一拧胳膊往人群里抽。
“啊!痛!”
“嗷!”
“别打我!别打我!”
装死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痛呼声,有人想跑,就立刻被一身黑衣的人丢回去,再跑再丢。
尹成弘和吴德宇也被扔进了人群,四个黑衣人围了二十来个大男人,没一个人逃得出去。
呼呼的长鞭破空声,一次比一次剧烈,刘长业调动着全身的力量,每一次挥舞都是高高扬起长鞭,再狠狠一弯腰。
嚎叫声里开始掺杂了哭声,刘长业才停了手。
头发有些凌乱,刘长业脱下外衣随手扔给手下,没等这群人多喘一口气又扬起了鞭子,两米的长鞭仿佛一条恶龙,每一下都皮开肉绽。
“啪!”
“啪!”
“啪!”
……
有人被打的哇哇乱叫,有人哀嚎着半跪在地上吐了一地的酸臭酒液,有人一会求饶一会大骂……
刘长业统统置若未闻,只是沉着脸,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一鞭一鞭的抽,不知疲倦,不懂怜悯,不断重复这一个动作。
胡翰林在被刘长业抓起来丢进人群的时候就醒了,但他不敢醒,更不敢面对刘长业的怒火,鼻子里是难闻的臭味,耳边传来的是呼呼鞭声,心脏剧烈的颤抖,让他怀疑自己随时会休克。
胡翰林红肿的脸紧紧贴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流淌,他不敢动,不敢睁眼,咬紧牙,攥紧了拳头浑身颤抖的忍受这份屈辱。
足足半个小时后,刘长业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喘着粗气把鞭子还给手下,坐到了张浩旁边,有人过来揉按肩膀。
休息了一会,刘长业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开始打电话。
“老胡,你儿子现在在银林酒店二十一楼三号房,过来领人吧。”
“肖总,你儿子……”
“申总……”
……
刘长业一共打了十八个电话,四个黑衣人围着的,不多不少也是十八个人。
被张浩打到起不来之后,又挨了半小时的鞭子,十八个人没一个还敢出声说话的,刘长业没再看他们一眼,兀自喝了点手下送上来的水,好好休整。
快五十的中年男人,全力抽了半小时的鞭子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消耗,可能一般的二十多岁壮小伙都没这份体力。
“你是银林酒店的保安队长是吧,回去吧,自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刘长业没回头,但皮建树已经感到莫大的荣幸,连连喊着“谢谢刘爷”领着手下人弯腰弓身溜了出去。
这群保安没帮着打人就算无罪了,让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同时开罪苏州一大批败家子,那就太天方夜谭了。
胡名城是第一个来的,看到这场面直接傻在了门口:“刘总,我儿子犯了什么事儿,我代他向您赔罪,求您放他一马,我这周,不!明天!明天就送他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