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的房间是张浩亲自在前台开的,摸到门口敲了敲门,伍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见张浩立刻手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小筑刚刚睡下,你小点声。”
张浩笑了笑,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意思,道:“我过来看看,你到了就好。”
“你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吗?伯伯婶婶呢?”伍月问道。
“他们已经回去医院了,下午还有检查。”张浩鼎鼎看着伍月,问道:“我想看着你,这样安心。”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伍月淡道。
“还有件事。”张浩定定看着伍月,道:“我没有不理智,我确实希望你留下,我没有任何事需要隐瞒你。”
闻言,伍月眯了眯眼,一缕长发顺着肩头滑落。
“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伍月看着张浩说道。
“当然不止了!”张浩笑嘻嘻地说道:“你这么漂亮我想多看几眼。”
“张浩!”伍月脸色骤冷。
“在呢在呢,你小点声,小筑才刚刚睡着。”张浩赶紧嘘声说道,手也飞快地虚掩住了伍月的嘴巴。
伍月气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就直接扒下了张浩的爪子狠狠甩开,寒声道:“我也要休息一会,你可以走了。”
见好就收,张浩站得笔直,比着拜拜的手势咧着嘴笑。
门“砰”一声关上,张浩额前的头发被关门带起气流吹得一阵飘动,鼻子几乎就贴着门,差一点点就要撞个鼻破血流。
“嘿嘿,混小子你这点小伎俩不管用吧。”
厚沉的声音突兀传来,张浩心中一惊,一扭头就见江温良正倚在旁边房间的门口看着他,笑得不怀好意。
“江爷爷,您在这看了多久了?”张浩黑着脸问道。
江温良伸出一根小指掏了掏耳朵,道:“也没多久,从你敲门开始吧。”
张浩脸更黑了,沉着脸看着江温良道:“您在这偷看有点不大好吧。”
江温良手一摆,一副看透红尘的潇洒语气,道:“有什么不好的,你跟我害羞个什么劲,不就是男男女女那点事儿嘛,我都七十多岁早就看开了。”
说着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张浩道:“不过你小子眼光不错,这丫头长得标致,站得也直,算你小子有福气。”
“您怎么看出来的?”张浩奇道。
“有句老话,叫德行看脊梁。”江温良难得正经,站直身体看着张浩说道:“男人丈夫,家国为怀,不管样貌出生,先得立世,当得起一个立字,才算有骨血。”
“当然了。”江温良看了眼闭上了房门,道:“巾帼英雄也得先立身,再立世。”
闻言,张浩考虑了一下,道:“江爷爷,那你之前偷我钱包也算是立世吗?”
江温良大义凛然的脸瞬时就跨了,绷起脸瞪着张浩道:“你个混小子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我那是考验你的警惕性知道吗?不是都还给你了吗你怎么还记着?”
“这都是小事,小事。”张浩笑着安抚道:“您现在应该有时间吧,不是一直想去祭拜我爷爷吗?现在可以吧。”
江温良刚刚还气急的脸瞬间平静下来,凝重而严肃,咬着牙后槽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等我一会,我换身衣服。”
张浩自然没什么意见,江温良那一身烟熏过的破烂衣服当然要换换的。
一小时后,张浩车停在村里的家门口,眼神复杂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江温良。
江温良穿着一身老军装,没有徽章没有装饰。
这衣服有点破烂,肩头破了一道口子,裤腿上好几条破口,露出里面的皮肤来。
江温良下了车,直直站在车门边,衣服里像是塞了一个鼓风机一样被吹得高高鼓起。
“在这?”江温良指着房子怀疑道。
张浩摸出钥匙来,边开门边解释道:“对,爷爷的墓一直在家里,所以找不到的。”
“没想到队长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不过他也只能想到家里了,就他那木头脑子。”江温良苦笑着摇摇头。
门打开,里面依然是七零八落的,张浩见怪不怪地找着落脚点跨过去,江温良跟在后面,踩着张浩的步子,亦步亦趋。
“那间房,原来是队长的房间吗?”江温良停下脚,指着书房的方向问道。
书房的门被倒塌的书柜一角堵住,没有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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