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几步走到天台边缘脑袋往外探去。
楼下,二十来个人将整个房子围了起来。
三层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跳下去摔死肯定不至于。但摔断个胳膊腿儿还是有可能的。
现在下面一群人守着,一旦跳下去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抓着了。
可这上面,也同样是一群看起来就不好招惹的虎狼之师。
挺拔的军姿,凌厉的眼神,二十人的眼神汇聚到一起,似千刀万剐,凌迟着光标。
“对了。”张浩手指轻轻点着太阳穴,道:“我忘了跟你说了,这地方我装了点东西,接不到电话。贾岩应该给你打过不少电话来骚扰你了,不过放心,我已经忙你屏蔽了。”
闻言,光标脸色立刻变了,自己来找张浩不是什么秘密,留守在台球场那几个心腹都知道,贾岩只要随便问问,就能知道自己的行踪。
这时候贾岩给自己打电话,却没有接到,那以贾岩那个多疑的性格看来,自己不是没有叛变的可能。
胡思乱想之际,光标撇到自己手里的手机,这是刚刚张浩的人给自己的。
“这个吗?”注意到光标不解的样子,张浩指着手机解释道:“这个其实是对讲机,根本不具备手机的功能,就是长得像手机了一点。”
张浩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里的对讲机,看着光标慌慌张张地摸出来手机,手指在上面触摸了几下随后脸色异样地阴沉。
没有信号,一格都没有,信号那一栏上直接是一个小小的叉。
“张浩,你到底要做什么!”光标脸色铁青。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张浩嘴角笑意越发明朗,挥了挥手,列头的那人立刻把看着像手机的对讲机收了回去,转而打上一支烟递到张浩手指之间。
刺目的阳光,烟头那一点红色火焰薄弱而微小,却牢牢抓住了光标的视线。
这个烟,是洗衣小弟常抽的。
那小子不喜欢本地的烟,总喜欢猎奇搞些国外的烟,而张浩手里的,就是他最喜欢的其中之一——七星。
光标之所以印象深刻,也是那小子之前跑来讨好,特地带了从黑商手里买来的外购七星,请光标尝一尝,那味道光标是不大喜欢,不过那小子却是格外上瘾。
张浩不知道从哪搬了条椅子过来,坐在四列五行人的前头,微微眯着眼,一边晒太阳一边享受烟雾。
牛头终于是钻了进来,肩膀腿上都蹭了不少墙灰。
黑皮过去帮他清理了几下,又拉着牛头分开站在了张浩左右两边。
“光标,报信的就在你后面,他应该跟你说过,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张浩微笑看着光标说道。
“不可再三?”光标缓缓将手插进了口袋里,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光标今天带来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带武器,赤手空拳,更像是去做苦力活的工人。
可此时随着光标的动作,所有人的气势都变得危险起来,刚刚还有些懒散,左顾右盼的人,此刻都十分注意力集中地看着对面加上张浩的二十三个人。
“我不知道什么再不再三,我光标这么多年混下来,就只讲究一个有恩必念,有仇必报。”光标动作极为缓慢,眼神警惕地来回扫视纹丝不动的二十三人,道:“张浩,咱们算是结怨已久,不如就沉今天一次说个干净,我也好上去交差,怎么样?”
“你交不交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是来做善人的。”张浩眼神陡然凛冽,一只手高高举起,又狠狠劈下。
“呜呜呜……光标哥!”
熟悉的嚎叫声,正是那个被留下的人,光标顺着声音转身往围栏边找去,才发现人就在这天台之上,只是现在的处境,格外不好。
这老式天台在围栏之外,还有三楼的阳台屋檐。在张浩和光标位置边缘的围栏,外面就是一顶屋檐。
而这屋檐之上,此刻一个瘦弱的男子就被绑在这里。
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睡袋,像是个大型塑料袋。
而睡袋口,一根粗壮的绳子伸了出来,固定在屋檐边沿的一根铁柱上。
从门卫室跑进来的的那小伙子,现在就站在旁边,把睡袋拉下来了一点,从洗衣小弟嘴里扯出来一块白布,惹得那洗衣小弟一出来看到自己正在半空中而尖叫出声。
还好他耳朵不错,知道光标已经赶过来救他了,一出来就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光标看着那惊恐的小弟,道:“你先安静,就在这呆着别乱动。”
那小弟忙不迭地点头,又是洗衣服,又是生死边缘,这么折腾下来,真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
见那人乖觉的躺在地上没有再乱动,光标沉下脸,看向了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