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头脸色格外的难看,铁青铁青的,看着张浩一会恨不得上来动手,一会又是带着几分理解和认同。
谢老头的挣扎张浩看得明白,也没有催促。
“你要是骗骗我,说你出去之后会帮光标的话,说不定我就直接告诉你了。”谢老头语气复杂道。
“骗人还是不太好吧,何况还是骗你这么一个老头子。”张浩笑道。
谢老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伤感道:“光标不容易,养我一个老头子不够,还养着那些个残了废了的,他也撑不住了。”
“残了废了的?”张浩疑问道。
“是啊。”谢老头悠悠点了根烟,看着张浩道:“反正呆在这也没事儿干,我就跟你说说我知道的事儿吧。”
谢老头认识光标的时候,光标就已经在一条街上混得有点样子了,见谢老头可怜,给了他一份工作,去一家小吃店里给人家扫地收拾盘子,赚个温饱。
那条街上不管哪家店总是给光标一点面子,对谢老头也多少照顾着点,有人吃了饭的都不会主动去叫谢老头去收拾,店里还有别的手脚勤快的年轻人干得过来。
这份恩情,谢老头记在了心里,直到后来,光标和人对拼,被人使了绊子,手底下人伤残了不少,一伙人直接被人打散了。
能跑能跳的自然要去找别的地方过日子,光标手下没了地盘,上头又没有财主,自己过不下去不说,那群伤残的弟兄们却不能不管。
为了赚钱,给那群弟兄治病,为了继续生活下去,光标几乎是找尽了一切办法,只要给钱的活,什么都干。
不管多背良心,害人的不害人的,光标只认得钱。
这种情况在一个有钱老板抛出橄榄枝后,缓和了不少。
“他上头那老板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他自己找的,说是个大老板,手上有钱,也不会限制他自由。”谢老头深抽了口烟,沿着软垫旁边把烟灰弹在地上。
“那这地方呢?是光标的主意?”张浩问道。
“是他老板的。”谢老头脸冷了几分,道:“先开始这只有里面几间屋子关人的,他老板叫光标撕票,光标那小子也是傻,就真给撕票了。撕完了尸体处理不了,就给挖了个大坑,扔了进去。”
谢老头脸色越来越差,煞白煞白的,好似极不愿意回忆关于外面水泽的事情。
“后来发现这坑里有了老鼠,又引了蛇,那蛇喜欢这地方,就聚得越来越多。有回有个人质身上藏了个能定位的手机,被家里人找了过来,救了人准备出去的时候被光标发现了,追着他们的时候掉进了下去,被蛇给绞死了。”
谢老头眼神冰凉凉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仿佛当初的事儿还历历在目。
“之后光标把这事儿跟他老板说了,他老板就给了光标一笔钱,让光标把这儿改成了这样。”谢老头说道。
几人听得都是心里一阵阵发凉,贾岩该是有多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这片地方,就是这么来的,之后我就被安排守在了这儿,一直守到现在。”谢老头低低说道。
这里面每间房上都悬着灯,黑沉沉的铁皮房间,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张浩站起身来,看向谢老头道:“我能在这随便看看吗?”
谢老头轻叹道:“你想看就看吧,反正这地方已经暴露,以后也用不上了。”
说着,谢老头跟着一块起了身,后面牛头黑皮也一块站了起来,牛头看起来倒还好,没怎么被吓坏,黑皮脸还是有些白,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牛头扶着黑皮,跟在张浩身后往里面转悠。
这儿一共十二间房,每间房都是等高等宽,没有窗户,没有缝隙,只要人关进里面,就是完全被隔绝。
房门口挂了牌号,走到最后第十二号房的时候,张浩停了脚步,看向谢老头问道:“能进去看看吗?”
“最好是别看。”谢老头沉声说道。
“我想看看。”张浩坚持说道。
谢老头翻了个白眼,道:“门没锁。”
房门一律是最老式的门栓上挂了锁,不同的是这儿挂的锁也全都是纯铁的,沉甸甸的又冷又硬。
费劲地拉开房门,张浩抬头一看,就是一张椅子。
空荡荡的一张椅子。
阴暗漆黑的房里,一把椅子放在正中央。
直到拉开了灯,这间房的全貌露出来,张浩才是禁不住皱了眉。
正中间的椅子上,还挂着两条粗长的麻绳,而靠里面的侧边墙上,则是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刀。
从手术刀到大砍刀,平口到锯齿切口,宽把圆刃到无把的弯刀,几乎就是一个刀具展览,当然,是在忽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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