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所作所为!”李璟闻言一声冷哼,其实当日清风楼之事并瞒不过他,不过今日被众人得知他也要好好敲打一下李从嘉。
“父皇,圣人云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表哥自幼对从嘉极厚,岂能坐视他生辰之日遭人侮辱?寻常匹夫尚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儿臣自幼便读圣人文章?只是日后定当谨言慎行!”李从嘉颇为慷慨激昂的道,当时他也的确是如自己所说纯粹出于自然反应。
“乱弹琴,学了点圣人之言不知微言大义在这里信口胡言,身在帝皇之家当要以天下为念,岂能为匹夫之勇?妙词佳曲?此等与治国平天下又有何用?”李璟闻言将茶杯重重往案上一顿怒道。
“父皇息怒,儿臣已然知罪,但听父皇教诲,不敢再言。”所谓匹夫一怒,伏尸一人,血溅五步,帝皇一怒则伏尸千万血流成河!且不管李璟是真怒还是假意作色,那一股隐隐间的帝王威压却是显露无遗,李从嘉急忙膝行两步上前躬身言道,同时心中亦是一动,听李璟话里的意思似乎对于李从嘉还颇为期待,却不知其真意如何了。
“重光,你自幼天资聪颖异于常人,清风楼中和今日所做确是佳作,才情不凡!若是在寻常人家或可做一个风流才子,可你要记清你是朕之六皇子,不是什么寻常子弟。如今朕年岁渐长,精力日衰,诸子之中唯有弘冀能够相助,重光你明年便要成年外封,再不能似孩童一般轻率行事,当学你大哥一般以我大唐为重。”看见李从嘉一脸惶恐的样子李璟语音稍稍转柔,说道最后绕过案几拍了拍儿子肩膀。
“父皇之言儿臣不敢有忘,日后当静心修身以大哥为样,父皇,儿臣知错了。”李璟言语之中颇含父子之情,李从嘉出言也是一副感念的形状,但亦只是故意做出而已,他和李璟又哪来的父子情深?心中倒是暗道父皇此举莫非是暗示自己相助大哥?否则提到相助之人怎么也不应该离开被你写入诏书之内的法定继承人皇太弟李景遂。
“你大哥似你这般大时已在军营之中历练,方有今日所成,你终日在这后宫之中不知烦恼忧愁如何能有所进?再有一年时光便要成年,朕亦要让你身进军营练身修性,重光,你须怪不得父皇心狠。”见李从嘉言语激动李璟微微点头,随即便也下定了决心。
“儿臣,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听其言语李从嘉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其实内心之中却是要高呼父皇万岁,这乱世之中兵者为先,欲争雄天下手上没有精兵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是身为皇子之尊平日里哪能接触兵家之事,本来是想谋求外封之后再为此事,却不料犯错还犯出了一个惊喜,但这番喜悦之情是绝不能溢于言表的,还要反其道而行之,否则就不是他李从嘉一贯的性格了。
“心口不一,不过你今日可能会怨怪为父,他日则必将体念朕之心意。”李从嘉不情愿的语气岂能瞒过李璟,当下正色言道,言语之中一会儿以家居口吻,一会儿又是称孤道寡倒是颇为耐人寻味。
“儿臣不敢。”李从嘉心道我这可是无比的心口如一,能够早一天接触军营也能更深的了解大唐的军制与战力,这些书上虽然也有详细的言及却哪有亲身体会那般深刻,说不得还能建立自己的班底。
“你知道就好,不过今日之事有损我皇家威严,朕若不闻不问法度何在,来啊,将李从嘉推出去打十下廷杖以儆效尤!”李从嘉这里正在暗爽可李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没跪稳,刚才还在这父子情深语重心长,现在说打就打,还当真是天威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