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比我清楚,若是你不犯糊涂,向我保证你和水清浅老死不相往来,婚事自然作数,不然的话,你我恩断义绝。”幽怨地盯着凌风许久,顿足,飞快地转身走,像是落荒而逃的模样。
凌风冷着脸,难掩对唐柠的厌恶,甩袖就走。
青山绿水,花锦簇团,争奇斗艳,不及扑着粉蝶的白衣少女,沉鱼落雁之姿,缭乱他的心绪。
千言万语汇聚在柔情似水的眼里,缠绵的情意透出来,那是他倾慕的姑娘,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秀,他的姑娘,凌风眼中露出一抹温情的笑意。
只是转眼又被嫉妒笼罩,清浅要远离他,投入别人的怀抱,一枝红杏出墙来,绿云在头顶挥之不去。
“清浅肯定是和我闹腾,谁叫我失约!她只是和我在置气,没有人可以抢走她,她是我的,我是她的。”
清浅是爱着他的,不然不会入龙潭虎穴和他朝夕相伴,只是叫唐柠的蹉跎差点丢掉半条命。
想到清浅满腔的痴情是因什么冷掉,凌风就笑不出来,他已然将唐柠定罪,她必须付出代价。
本来没准备叫唐柠在痛苦中死亡,只准备给她个利索体面的丧葬,现在肯定不能叫她轻轻松松地离世。
待独处许久许久,猛的站起来,眯眯眼,像是想到什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没有带任何随从,形迹可疑。
时刻紧盯凌风的暗七报告凌风的行踪,唐柠眼睛一亮知晓凌风定然在干坏事,现在已然动杀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鹿死谁手,不到尘埃落定,谁也不能断定。
三更半夜出去溜达溜达,天蒙蒙亮的时候,躲回房间,没有半点不正常,只是偶尔会出现哀容。
一切如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来的,揪住他就不能叫他全身而退,坚决不能叫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粥。
与虎谋皮,唐柠不乐意,凌风三观不正,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有点神经质。
对待杀害亲人的仇人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对待有知遇之恩的魔教可以说毁就毁,眼睛不带眨的,没有心理问题,她不信。
水清浅成婚当日清晨,唐柠的闺房潜进来一批黑衣人,领头的她熟,小桃是也。
小桃现在春风得意,娇笑着,对唐柠只有满满的轻视的,抚掌仰头,眼角眉梢带着嘲讽,“圣姑啊,圣姑,现在有你哭的时候,你若是跪下来求我,我没准能饶你不死。”
小桃笑得花枝乱颤,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欢喜中透着悲壮,“圣姑,你的命金贵,瞧瞧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想想你这高贵的出身。奴不是见天的跪你么,你就跪我一回,不吃亏。”
不见棺材不落泪,早晚有圣姑抹眼泪的时候。
“别犟啊,染着毒的指甲若是不小心划破你的脸蛋,你的小脸可就真的保不住!”火红的指甲儿闪过淡淡的流光,说不出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