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夹击,刮得人瑟瑟发抖,吴家的物资装起来足足一车,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眼神,扫过来。
可在唐柠眼神扫回去的时候,又眼珠乱转不敢直视唐柠,缩脑袋的缩脑袋,左顾右盼的左顾右盼,其实她也不会吃人。
张家少个男人,张姐的丈夫,那张标准的斯文败类脸没有出现。
有个爱管闲事的,端着姿态,找上唐柠,矜持地笑笑,将她知道的一股脑倒出来。
张姐的丈夫将安眠药磨碎,煮粥,待张家人昏睡过去,卷粮半夜走人,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斯文败类没有错,张姐的丈夫真不是个东西,他有个相好的年轻貌美,半年前抱过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丢给张姐,转身就走。
张姐的丈夫是入赘的,没有话语权,这孩子怎么来的就怎么丢回去,扔在门口不管。
当时这个男人像个没事人似的,保证不敢胡来,谁知道会在这个时候等着张姐。
大意是叫唐柠不要计较,这张姐也是不容易,火大,做事欠妥当难免的。她这是认定唐柠是个面冷心软的,可惜,真是不好意思,唐柠就是个冷血的,原谅,不可能。
这个女人怕是闲得慌,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等唐柠发火,吴渔抓起扫把就打,求饶,当做没听见,唐柠就象征性地拦一拦,将这个碎嘴的女人关在门外。
这个女人和张姐沾亲带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唐柠也没什么愧疚的。
吴家姐妹俩一个赛一个剽悍的名头传出去,唐柠一点也不紧张,这个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女人就该狠点。
“倚老卖老,不要脸,就该打,坚决不原谅张姐,若是没有庄城救我们,指不定现在是什么样,想轻轻松松翻页,不可能。”吴渔攥紧拳头,义愤填膺地啐道,“这个坏人,你绝对不能原谅。”
这个泼辣劲,唐柠喜欢,揉散小姑娘的头发,微微一笑,“我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惹我,不付出点代价可不成。”
她福大命大活下来就要大人不记小人过,笑话。
张姐这是实打实的恶意陷害,她不是宰相,她的肚子里不能撑船,做不到心宽,当做什么没发生,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如果当时她只是个普通人,现在张姐能见到的只是她的尸体。
张姐眼底的恶意,唐柠可没有错过。
现在她没有死,连快皮都没有蹭破,张姐这么可怜,又不能生育,老公又卷粮逃跑,她就该原谅她。
她强,她就活该被陷害,她弱,她嗝屁的话,谁给她讨公道,这个账,无论怎么算,都是憋屈难受的。
叫她宽容,叫她温和,叫她妥协,没有这个道理。
张姐的行为只能说她犯罪未遂,现在这个时候,法律没有约束力,犯罪未遂勾结地痞意图抢劫,不会遭受惩罚,那么就她亲自来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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