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放在枕边,睡不着的话就叫我一声。”
“韩澈……”我强压抑自己有些哽咽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可其他的话却卡在喉咙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睡吧,我知道你怕打雷。”
我没再说话,不自觉的就按照他的话,把电话放在了枕边,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话筒里又传来他试探的声音,“可依,你要不要听音乐?”
“好。”我低声应着。
不一会儿,那头传来微弱的音乐声,是我喜欢的《布列瑟农》。我不自觉的想起,有一天他在厨房做饭,我放了这首歌,然后他给我翻译歌词的场景。
不知不觉,我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雨已经停了。
我揉了揉眼睛,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其实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想起昨晚的电话,我伸手去拿,里面早已经没了声音。
我有点怅然若失,好像昨晚的通话都是我在做梦一样。
“你还敢来,行啊,今天你要是不来我也要去找你呢。”
“乔吉山,我看在你救了可依,又把她照顾了好几天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也别太过分。”
外面,突然响起吵闹声,我苦笑一声,响起昨晚电话中,韩澈说“我明早过来看你”,还真是说到做到,一大清早的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出了卧室。
“可依。”俩人异口同声叫我的名字,也停止了争吵。
我扯了扯嘴角,“你们别吵了,都是大公司的领导人,这样子不觉得幼稚吗?”
“可依,我让人给你熬了汤。”说话的是韩澈。
我抿了抿唇,微笑道:“谢谢,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可依,这个男人这么对你,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客气。”南风有些愤愤不平。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南风,我说了,让我自己处理,你不用拦着他,我也不会跟他走,暂时还要借住在你这里几天。”
我身上的伤还没全好,再者现在回去,韩澈肯定会住进我家里。到时候我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了,权宜之计,还是住在南风这里能好一些。至少韩澈不会住到他这,南风也不会允许。
我听见脚步声,知道是南风回房了。他这是选择了沉默。
“可依,昨晚的话你只说了一半,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澈走了进来,站在我身边问。
“没什么,应该都不重要了。”我说,其实心里难过的要命,他昨晚因为接到蕾蕾的电话就走了,我还说这些干嘛。
韩澈抓着我的手,“我不知道你到底误会了什么,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他说着塞进我手里一个纸袋,“这是岳阳拿来的药,一天两次,早晚饭后服用,方盒的一次两粒,瓶子的一次一粒。”
我接过来,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没事的话,你先走吧。”抽回手的同时,似乎碰触到了一丝湿湿的微凉,我愣了一下,也没多想。
“那我先去公司一趟,待会再来。”
我没说话,转头拿着药进了卧室。
等他走了,我从卧室出来,摸索着往茶几那走,南风的一只手扶了过来,“他带来的汤对你身体有好处,我给你晾了一下,现在温度正好。”
我笑了笑,“谢谢你。”
我有时候真觉得南风挺奇怪的,他对我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的好,却没有男女之情,而且,很了解我的性格,我的喜好,很多时候,能读懂我内心的活动。
韩澈带来的汤是药膳,估计又是岳阳的杰作。我喝了两碗,温温的感觉让心里的委屈多少平复了些。
下午的时候,南风正在给我讲一些有关公司经营方面的知识,门又响了。
听着那敲门声,我以为是韩澈。
“我这里还从来没这么热闹过,我估计你再住几天,我家门都该换了。”南风一边揶揄一边去开了门。
然后,我听见他火大的怒吼,“你来干什么?跟可依炫耀吗?”
“南风?谁来了?”我心里一惊,大概已经知道南风说的“你”是谁了。还是问了一句。
“乔少,我是听澈哥哥说可依受伤了,只是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果然是王心蕾的声音。
“不用你假惺惺,是韩澈让你来的吧。”南风毫不领情的道。
“乔少,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真的是关心可依。”王心蕾说着语气有点委屈。
我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缓缓的开口道:“南风,来者是客,借用一下你的地方,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