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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却也没再继续问他。
尔后,他轻轻出声,“阿木走了。”
“啊?”
我莫名震了一下。
我知道那个男人,他还绑架过我的一次,就是那个有点阴阳怪气,先前让我误认为傅南笙是G-A-Y的男人。
“车祸。”
我知道傅南笙对他的感情很不一般,抿了抿唇,轻轻地拉着他的手,没有出声。
这时候,他需要的不是安慰,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阿木是我被赶出慕容家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他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嗯。”
“他后来……”看着傅南笙那痛苦的表情,我心紧紧地缩了一下。
我知道,阿木绝对对傅南笙有情。
“当时我很担心他走上歪路。”傅南笙笑,笑得有些落寞,“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他终于有了自已的幸福。”
我抬眸看了看傅南笙,尔后拉着他的手,安慰道:“他只是去了天国,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而已。”
傅南笙看了看我,低哑着声音道:“阿木临死前说要将肾捐给你。”
我心口疼了一下,却怎么也不忍心拒绝他的肾。
或许,他只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陪着傅南笙。
傅南笙去给阿木告别,而我依旧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了病房里。
下午的时候来过一个女人,一个自称是阿木女朋友的女人。
她双眼猩红地将一封信交给了我,那是来自那个男人的亲笔。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虽然只有寥寥数字,却倾注了他对我和傅南笙满满的祝福。
我第二天便在他们的安排之下被推进了手术室,在傅南笙和宋程昱家庭医生的亲手操刀之下,浑浑噩噩的躺在里面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再次醒来,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
有傅南笙,外婆、宋程昱,小皓皓,林洛,夏小沫,甚至乔振南和艾米,陆景宸和宋妍也都沈一凡,沈老爷子一并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里。
看着他们那欣喜的面容,我呆愣地反问道:“怎么回事?”
“傅太太,恭喜你终于战胜了病魔。”傅南笙拥着我的身子,像是生怕我瞬间消失的样子。
我愣愣地搂着他的腰身,轻声道:“刚刚我发生了什么事么?”
怎么感觉他们个个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尔后觉得颈脖一热,像是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落在我的脖子处,而后慢慢散开。
“叶岑姐,你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可把我们吓死了。”艾米轻声道,却被乔振南一把给拧了回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乔总。”艾米扁了扁嘴,“怪不得您会这样孤生一人,原来都是您脾气太臭的缘故。”
“要你管?”乔振南冷冷地睨了艾米一眼,“我就算孤生一人也不会找你。”
艾米:“……”
“再说了,我还有儿子,用得着找女人么?”
“皓皓是我儿子。”傅南笙冷冷道,那表情可恐怖了,活像乔振南抢了他的命一样。
“那也要看他认不认你。”乔振南冷冷一笑,抱着小皓皓的身子道:“小拖油瓶,跟爹地走吧!”
“好嘞!”小家伙往乔振南身上一跳,俨然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爸,我跟我爹地走了,不当你和妈咪的电灯泡了,大伙也散了吧,多留点时间给他俩私底下腻歪腻歪。”
“外公,您最好多派几个警卫站在那里,可千万别让人再坏了他俩的好事,不然我爸会疯的。”
“记得交代他们,不要偷看哦!”
众人:“……”
看着小皓皓和乔振南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我拉了拉傅南笙的衣袖道:“我到底睡了多久?”
为什么一副仿若隔世的感觉?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
傅南笙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傅太太,你已经昏迷十天了。”
“十天?”我猛然一惊。
“是呀,在你换肾手术之后,你的脑部肿瘤也同样恶化了,所以情急之下又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怪不得我脑袋上面藏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原来如此。
“不过傅太太你不用担心,这次的手术非常的成功,只需好生调养一阵子就好。”
“对呀,叶岑,这一次多亏了傅南笙。”沈一凡突然出声。
“对呀对呀!”
“如果没有他及时的发现异常,你怕是要去了。”
“起止呀,傅总这次为了你可是急得连头发都白了几根。”宋妍调笑道。
“有么?”我打趣地看了看傅南笙的头发,却发现他最近憔悴了许多,连头发也长了些,一看就没精心打理过,一点也不像傅南笙平日的作风。
“傅先生,你长胡子了。”我摸了摸他那扎手的胡须,微微一笑。
傅南笙抓住我那乱动的手指,刮了刮我的鼻梁,“如果你不喜欢,我立马去刮干净。”
“有人又开始撒狗粮咯,这是要虐死我们单身狗的节奏?”
宋妍调笑道,陆景宸却是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我们现在是单身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