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炎一脸担忧,“才来到病房门口,正好护士开门。怎么了?是立夏的病情严重了?不是已经做好手术了么?”
“她很好,妹夫请回。”
“堂哥,我和你现在既是亲戚又是工作上的盟友。”许家炎笑,“怎么对我还是这样不友好。”
沈耀云冷笑,眼神示意了许家炎背后一下,“早些回去,不然堂妹又该吃醋了。”
许家炎回头,沈念果然站在拐角处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俩,眼睛了正往这射出一把怨恨的刀来。
许家炎无奈皱眉,笑,“那立夏就请堂哥多照顾了。”
“慢走,不送。”沈耀云抿唇,还不忘朝着远处的沈念也打了个招呼。
沈念抱着臂膀,不屑回应。
沈念一把挽住许家炎的手臂,有些生气,“你说你是不是对那贱人还有情?”
许家炎反手将沈念扣在怀中,“哎哟我的老婆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沈念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
眼皮仿佛千斤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而下身,像是被推土机碾过一样,甚至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有血。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黑暗中摸索……
突然一不留神,她竟然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
她明明是识水性的,可却忘记了怎么游泳,一直一直往下沉。
呼吸越来越苦难,正在要窒息的时候,她似乎看见母亲站在岸边,她死命挥着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救命。
母亲将她救起,她浑身是血,她竟然在血水里挣扎。
身体猛然一抽,季立夏惊醒,手被母亲握着,所以母亲也惊醒了。
“立夏,立夏!”母亲喜极而泣,“你醒了!耀云,耀云!”
坐在长椅上发呆的沈耀云,听见母亲的呼喊,急忙推门进到病房,原来是季立夏醒了。
他快步走到床前,母亲急忙让开了位置。
“立夏。”他柔声唤她的名字,夹杂着三分局促与紧张。
季立夏环顾了四周,“我爸呢,抢救过来没有。”
她暂时还没接受父亲去世一事,母亲眼眶泛起眼泪,低头不语。
半晌,沈耀云回答,“送去殡仪馆了。”
“给我办出院手续。”季立夏真切的看着沈耀云,眸子里已经染上了泪雾,“我要出院。”
母亲阻止,“不行不行,你身体这样,怎么能出院。”
沈耀云点头,“妈说的没错。”
季立夏不依,“难道非要等我的病好了吗?”
沈耀云皱眉,对母亲说,“没有热水了,麻烦妈去打壶热水来。”
母亲走后,沈耀云拿过枕头给她垫了垫高,“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出院,但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你出院!”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季立夏一怔,泪水流下,“我想让他早点入土为安也有错吗?等我出院是不是至少还要个把月?你想想,他在那里孤零零的睡上个把月……”
“哭吧,等会妈回来的时候,可别哭了。”沈耀云给她递过去了纸巾,语气温柔,“妈为了你,一直坚强着忍着眼泪。你有话可以对我说,咱妈呢。所以你要是还不爱护自己,你让妈怎么办?”
季立夏一怔,把脸埋在手里,痛苦抽噎起来。
他真的好贴心,好贴心。
沈耀云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绕至脑后,在经过难熬的思想斗争之后,他终于决定还是如实告知。
“立夏。”他唤了一声。
她以为是母亲回来了,急忙擦干眼泪,强装笑容,“嗯,怎么啦。”
“孩子没了。”
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铺垫,这四个字,来的是这样干脆和突然,以至于她都没有听真切。
季立夏皱眉,“什么?”
“孩子没了。流产了。”
季立夏恍惚间想起那个恐怖的梦境,原来那些血……
“怎么会流掉?不是医生都说了没事了吗?”
孩子不不超过四周,这么小的孩子一般不会因为摔跤或者怎样而流产。
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颊,沈耀云心疼的皱眉,“因为……情绪急剧变化,引起体内分泌失调,促使子宫收缩引起流产。”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痛苦的微笑。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过眼角,“这大概就是祸不单行的意义,我终于又一次体会到了中文的博大精深。”
“立夏……”
沈耀云启唇才唤了她的名字,就被她打断。
“别说话。”
沈耀云肯定不知道,连许家炎都不知道。
她和许家炎其实有过一个孩子。
那日清晨。
季立夏坐在马桶上,看着验孕棒显示出两条红杠杠,她开心的激动不已,婆婆想孙子早就相逢了,今天终于实现了。
但是她想给许家炎一个惊喜,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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