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心里的那份恐惧和敬畏,再次让周扬转身走了回去,他不能不回去,不回去的话,那就不是怕这一下子了,而是怕一辈子了。
看着周扬又回来了,孙老板整个人像是还魂的人一般,脸上的神采渐渐恢复了过来,嘴角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就连他握着周扬的手也干燥了一些,没有方才那般诸多的冷汗了。
周扬觉得这件事情问题还很多,而且这个人问题也有很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说不清楚,遂问了他的名字,然后越好第二天的时间和地址,到时候再从长计议。孙老板点头不迭地答应了。
孙益坚。
好名字。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只是取得如此好的名字,却又怎的是这样一个神经质的人?
“他啊!你怎么跟他认识上了?”
回到家之后,卢元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了周扬在家,周淑良也没心情再跟卢元忠配合着演戏了。
所以周扬也有时间跟他说一说最近发生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说的,但是像刚才发生的那种意外,还是可以当笑料拿出来讲的,说出来,也可以多一个人帮自己分析。卢元忠的经验和阅历,周扬是信得过的,而且他想着,两个人一官一商,可以互为补充,说不定真的就无意间想出了什么好方法呢。
熟料,周扬刚一说孙益坚的名字,卢元忠就有了大反应。
“周扬,那小子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你最好还是少招惹一些。”
“怎么说?”
“官场上的人,一个小科长。为人清高,办事迂腐,他老婆看不下去,总想着让他发点儿财,所以就到他局里找了找领导,说‘他待在这里也不舒服,你们看着他也腻歪,不如干脆就放他出去两年,位置给他留着,工资发一半就行’,你猜怎么着,人家还真就答应了。所以你看现在,生意做的不怎么样,混的也不咋地,可是周围的人照样还敬着他,见面喊一声孙老板,告辞还得说一声以后多照顾。其实他能照顾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他身上还有一层官场背景。哎,这个事情麻烦的紧,所以我跟他没什么来往,能绕着走就绕着走。不过我说,你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我可听说他最近遇到大麻烦了,你做好躲远点儿。”
“他遇到什么麻烦了?”
卢元忠靠在沙发上想了想,皱着眉头,“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被人摆了一道。还不是钱的事,好像是人的事。就是那种杵着心窝子让你不痛快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听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他老婆那边好像要跟他离婚了。比较难办。这些日子,他正忙着把手里的东西全部卖掉呢,价格压的很低,看来是想走人了。”
周扬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明天已经跟孙益坚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了,该谈什么,怎么谈,他一无所知,要不就直接不去了?
“按理说,他不应该陷入这种境地的,好歹脑袋上也背着官衔,我觉得,这件事情后面八成是有人在捣鬼的。但是能把鬼捣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简单。除了他的上级部门,恐怕就是他身边的人了。”
看来卢元忠对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精神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精神问题?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病人。”
周扬点了点头,这他就放心了。
卢元忠回过味儿来,“你问这些干什么,跟他有联系?”
“没有,今天晚上出去的时候碰到他了,他突然抓住我说要让我买他的汽车和仓库,周围的人都叫他孙老板,所以我就过来问问你。”
“哦,是这样。别搭理他,可能是受刺激了吧,做生意的难免这样,本来大笔大笔的资金,结果投进去落得个亏本买卖的下场,心里一激灵,也会反应过激的。”
本来周扬还想跟他打听一下孙益坚的事情,但是周淑良却走了出来,然后用以往的方法,走到冰箱面前翻了翻,随后给了卢元忠一个眼神,后者也就乖乖地跟着她走进了房间里面,至于周扬,自然就只能独自一人乖乖地坐在客厅里面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要跟我作对到底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扬出去跑步之后就没回来,省的吃早饭的时候招周淑良烦,也免得自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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