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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结婚了还能勾引到男人。
有好多话要说,是要和老情人重聚然后在床上谈人生理想?
柔情蜜意的字很是碍眼,胸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快要将他烧干。
他不屑地哼了哼,忽一道念头闪过,继而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
“不去。”
手指继续滑动,将来信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老式古董手机被抛出窗外,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驰骋商界的傅总裁,第一次玩这种暗地里的小把戏,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羞愧。
他抬眸望向前方。
此时泰勒已经将车子绕回了小巷。
尽头,林语柔吃力支撑着身子终于到了公交站,昏黄路灯下竖着一道生锈的站牌,周围杂草丛生望不到店铺。
手机呢?她翻遍全身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末班车过了没有,只能先等等看。
就算一个人孤苦伶仃等公交车,也比在他的车上受尽屈辱好吧。
这时候的他,应该已经在温柔乡里缠绵了吧。
等车的时候,林语柔瞧见树下睡着一个乞丐,那乞丐卷缩着,跟她一样独自一人,却比她更可怜。她静静地走上前,留了一些路费钱,而后把全部的钱都塞进了乞丐破旧的衣服口袋中。
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某人的眼底。
是想等公交车?
傅斯年不悦地皱眉。
让她好好打车,这个死女人,是把他刚才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她是想再弄出什么事,让他之后在奶奶那边交不了差?
他神色凝重,静静地凝视这她,路灯下孱弱的身影和当年那个安静倔强的小女生,渐渐在眼前重叠——
那个因为生涩常常把照片冲错但又熬夜改正的她。
那个不喜争夺,总是静静听着部员发言然后露出赞许之笑的她。
那个在社团活动室阳台认真画画的她。
可脑海中又浮现起倒在血泊中那张苍白的脸,他的思绪烦乱起来,这么多个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呢?
视线未曾转移,却逐渐柔和下来。
“泰勒。”
“傅少,有什么吩咐?”
……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傅宅的院子还亮着灯。
终于看到林语柔颤颤巍巍地走近,守候在外的吴妈连忙上前将她搀扶入内。
“夫人,快让我看看您的脚,把这药涂上,睡一觉第二天肿就消了。”
吴妈扶她在沙发上坐下,似乎早有准备,从茶几上拿起止痛药,轻轻涂抹在那红肿的左脚踝。
亮堂的傅宅寻觅不到他的气息,此刻他应该是美人在怀,共赴云雨。
上药后脚下传来丝丝凉意,刚才若不是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好心的司机还称今天家里有喜事,硬是拒收车费,她现在或许还流落在荒郊野岭。
闭上眼,努力让疲惫的心静下来。
“夫人,其实傅少他……”吴妈抬头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终是想开口,却被打断。
“吴妈,谢谢你,已经不怎么疼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个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不容易静下心,不想再听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慢慢站起,还有些疼意,她强挤出笑让吴妈安心,上了楼。
这一夜终是睡得不安稳,枕边依稀残有他淡淡的香气,脑海里交织着他吻她,他吼她,他救她的场景,唯独那冷峻无情的眸最是清晰。
而与傅宅主卧里这一道辗转难眠的孤寂身影不同——
此时的帝豪娱乐城某贵宾大床房里,一片温软凌乱,蕾丝胸罩、西裤、皮带散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