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麦轲心中如电闪雷鸣,瞬间明白了官府的用心。用城里的刑场杀人做诱饵,让营救的同党乱了方寸,掉入他们预先设好的陷阱。
有我麦轲在,有我三兄弟并肩作战,岂能让你们如愿!
这时睡在屋子里的三位也起来了,听到外面的喊声,顿时六神无主。看来一切营救努力全部付诸流水。外面的进不来,里面劫狱失败,难道还能劫刑场?
这三人中,最慌神的是黄讼师;最安稳的反而是韦昌辉,他对麦轲有一种近乎崇拜的盲信。黄讼师问麦轲现在如何应对。
“劫刑场!”麦轲果断地回复了他。
接着如此这般地给这几个人分了工。首先他问黄讼师能不能绕过城外官兵的埋伏,去迎接那些烧炭人,告诉他们城里的情况。
然后就为他们压阵,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稳住阵脚,和敌人周旋。坚持到这里劫刑场成功就是胜利。
黄讼师回答说那段路他很熟悉,绕过官兵的伏击比较有把握。然后带了一点秦日昌准备的早饭,就急匆匆地走了。
麦轲接着吩咐韦昌辉和秦日昌跟着他们三个走,具体作什么事情,到时候会告诉他们。几个人稍做装扮,就走出了院门,来到大街。
这里离刑场有大约四五里路的样子,麦轲等人就随着人群步行过去。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农活要干,大家就都比较清闲,走路也不慌不忙,一边走一边聊天。
走在人群前面的一条粗壮大汉敞着嗓门在谈感想,“什么乱党,还不是反对满清统治?自从这些人入关以来,他们杀了多少汉人?这不过是又多了一个而已。可恨我手中没有杀人刀……”
旁边一个精干的青年上去拍了他一掌,笑骂道:“住嘴吧,覃七!你也想跟今天这个叫冯什么的,一起砍脑壳呀?”
粗壮汉子回手也是一掌,后者着了一记,差点摔倒,吃痛嚷道:“你这夯汉,怎么没轻没重?我胳膊都快被你打断了!”
覃七憨憨一笑,“陈二呀,我根本没用劲。否则就不是你的胳膊断不断了。再说,谁让你咒我砍脑壳来着?就这些窝囊清兵,别说打架他们不是对手,我就是不动手,让他们追,他们也永远追不上我!”
陈二也笑了,继续说到,“那倒也是,谁不知道你绰号‘马头七’,连快马都比你慢一个头,就别提这些清兵了。不过,你也别忘了,清兵不行,满清朝廷可是豢养了许多鹰犬的。他们不少是武功高手,轻功超群的。遇到他们,你可就糟糕了。”
“那我也不怕!跑不了就打呗。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我覃七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继续跟他们打。”
这二人当主谈,其他人都听他们乱侃,不时响起随声附和的叫好声。
我登高一呼,是不是真的从者云集呀?起码旁边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大有可能。麦轲一边听众人随便乱说,一边心里琢磨。
在县衙正厅,知县贾柱才和王将军贾先生又聚在了一起。那个保护贾知县的护卫头领也在场。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团练头目王作新的兄弟。这哥俩多次寻找由头迫害冯云山。兄弟二人都非常仇恨拜上帝教,在这个立场上一样。不同的是,哥哥以文出众,弟弟以武擅长。
吃早饭的时候,贾知县再次提议,说既然要用冯云山钓鱼,那么这个鱼饵是活是死,没有人在意,不如先杀了他,然后来个掉包记,照样可以把乱党吸引过来。
主事的贾先生沉吟半晌,还是没有答应。说万一官府内藏有乱党的奸细,对方如果知道钓饵是失去价值的死人,十有八九会立刻回头跑路,不会再来咬钩。我们现在这种做法,就是让他们明知道是火坑,也得往里跳。
除非他们不想营救他们的大头领了。而没有了大头领,他们那些乱党也就没有多大折腾的余地了。
既然不能现在就杀,众人只好想办法尽量作到万无一失。最担心的依然是贾知县,因为昨天他见到了麦轲的所向无敌。没有了监狱的保护,对犯人行刑能顺利吗?更重要的,那些人会按预定的设想来营救吗?他对自己的神机妙算,基本失去了信心。
这时他的卫队长,也就是王大作,附耳过来,献上一计。估计是条好计,因为贾知县脸上的愁容渐消,不住点头。
看到主事的贾先生不满的眼神飘了过来,贾知县连忙端正坐姿,先为王大作道了歉,说他是担心自己没有官职,人轻言微,不敢在众人面前发言,才私下告诉他的。
随后,他就把王大作的计策和大家说了。原来昨天夜里,他的师门十万宗,根据他的请求,特别派遣了丄人院院长带领了一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