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宴云用怪异地目光瞧着谢芙蓉,似是在说“荣甫,你完了!”
韦宴云正要伸手去揭开骰盅,却没想到,楚云弈在学堂里扫视了一圈儿,忽然声音极大地问:“前些日子本王特地向皇兄请了口谕,特准荣国府上的芙蓉小姐也到书院与一众学子一起学课。并且要将她收为弟子,今儿个怎的没来?”
王曦语气恭敬道:“昨日荣国公特意让人到草堂向我替芙蓉小姐告了假。说是芙蓉小姐忽然得了怪病,已经卧床半月有余。不能来书院学课了!”
“哦?”楚云弈眉毛一挑,一副阴测测地样子,竟是看向了谢芙蓉:“这早不病,晚不病,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这荣国府上的小姐病的可真是时候!来人呀,去,用本王的轿子将芙蓉小姐请过来。”
谢芙蓉内心忽然一愣。
王曦的脸色也有些微变,连忙阻止楚云弈道:“王爷,这恐怕不妥吧?荣国公既然亲自派了人替芙蓉小姐告假,定是病的不轻。若届时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书院也不好向荣国府交代。更何况咱们书院本就有学子可告病假和事假的规定!”
楚云弈也不恼,倒是笑得温和:“就因为本王听说本王的爱徒病了,所以才接她出来散散心,总在府上养着也不是办法。”
众人顿时一愣。
这拜师礼都还没有行,敬师茶还没有喝,楚云弈竟然就这么喊起了荣国府上的嫡小姐爱徒。
这是闷声不响地将王曦接下来要阻止他的话堵得死死的了。
既然人家都说了自己是关心爱徒,那就是人家师徒的事情,王曦说什么也插不上手,管不着了。
见王曦无言以对地闭上了嘴,连声说了两个是。
楚云弈笑眯眯地又补充道:“既然是本王的爱徒,就应该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在众学子中做好榜样。这样,以后本王才好按制度严管书院。王院首,你说是这个理不是?”
王曦脸上的笑容有些干,点点头笑着说是。
楚云弈哈哈笑了两声,似无意识地扭头,又看向了谢芙蓉。
方才韦宴云怀中的骰盅已经揭晓,筛子四个一点在上。
这一轮是谢芙蓉和两名学子赢了,韦宴云一人输。
韦宴云正耸拉着耳朵,蔫儿着脸,接受着谢芙蓉的沉罚。却没想,楚云弈就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带着几分挑衅地、幸灾乐祸地超朝着谢芙蓉笑看了过来。
谢芙蓉眸光微眯,毫不犹豫地对上了楚云弈的。
恨不得手下掐着的就是楚云弈,便下狠了手,用力了几分。
顿时学堂里一声杀猪一般的尖叫。
众人齐刷刷地朝着谢芙蓉和韦宴云的这边看了过来。
谢芙蓉猛然才反应过来手底下掐着的是韦宴云的大腿,迅速收了手,歉疚地看着表情憋屈的十分精彩,最终再也憋不住,蹭一下跳起来的韦宴云。
韦宴云脸色黑红,捂着被谢芙蓉掐过的大腿,大咧咧地喊道:“王荣甫,操你八辈儿祖宗!”
随着韦宴云杀猪一般的叫唤,众人盯着正啪嗒嗒滚落到了楚云弈和王曦面前的四个骰子表情更加精彩。
齐刷刷地朝着他们二人看了过来,眸中清一色地写着“你们完蛋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