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绝对会成为一份明旨,而却会传的死还人尽皆知。就算谢氏分家了,也别想在大周有任何立锥之地!”
楚云弈冰冷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杀气,但是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把甩开楚云弈的手,大踏步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曾经是先皇,如今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但如今的他已经是手握重权,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若不是这个女人威胁他的筹码是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所在乎的东西,想必他早就让这个女人死无全尸了。
项碧茹曾经是何其骄傲之人,如今望着那一抹远去的冰冷而又决绝的身影,此生所有的落魄全都写在脸上。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紧地咬着嘴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狭长的指甲都已经陷进了肉里,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往地上落,但她的双眼带着凄凉,带着委屈,带着伤痛和绝强,一直瞧着那一抹离去的身影,就算是已经看不见了,半晌也不回头。
楚云弈出了御书房之后一直沉默着走着,负在身后的右手中握着一直透明的小瓷瓶,一直摩挲着。
那只小瓷瓶正是之前谢芙蓉落在御书房外,装过凌霄骨的瓶子。
如今他用过谢芙蓉找来的凌霄骨和红佛丹之后双腿已经彻底好了,但是之前转过这亮味药的瓷瓶却没有丢,一直被他收着。
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他还会拿出来把玩。
他在想,谢芙蓉能做出将有着千百年底蕴的谢氏分家、分族、分宗这样的事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风华,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又是比下去了多少优秀男儿,是怎样的一种绚烂夺目。
楚云弈沉默着走着,忽然另一只手无意识地附上了自己的嘴唇,他似乎是想起了那日在北宫的时候谢芙蓉主动亲吻他的场景。
抚完之后嘴角又是一阵无意识的笑容。
之后他出了宫,朝着荣国府的方向走去。
谢芙蓉在晌午的时候才带着谢氏的人去户部,此时应该没有那么快回博雅草堂,所以楚云弈觉得谢芙蓉此时一定还在荣国府。
暮已成昏,天边霞光漫天。
楚云弈穿着一身洁净的白衣,纵身翻墙几了荣国府,直奔谢芙蓉的芙蓉院,一路上速度快的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没有任何人发现,也没有任何人阻拦。
芙蓉院里,那一抹雪白的衣衫随风猎猎,站在哪里有一种神袛降临的感觉。
虽然芙蓉院有暗卫守着,但是那些暗卫见了来的人是楚云弈,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去阻拦。跟个没有一个人出去打扰那一抹身影。
忽然正屋的房门开了。
走出来的是拎着个茶壶的素寰。
素寰的双眸中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十分镇定地上前给楚云弈行礼。
此时的楚云弈无论如何都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素寰可不会给自己的主子平白的惹是生非所以这些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会落。
“谢芙蓉呢?”楚云弈问素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