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山的一句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夜景阑的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当年夜家的惨案,知道细节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在场的人都还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情报的。
他们都知道夜家一夜之间突遭惨祸,长子长媳在自家房子里死于非命,怎么现在,夜寒山突然冒出来一句夜景阑的母亲藏在Y国?
在场的人,知道内情的人,就只有夜景阑与霍金斯,他俩听完夜寒山的话,也都各自心中一惊。
尤其是夜景阑,他的脸甚至白了一瞬,虽然他很快就回复了正常的脸色,但还是被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沐小七捕捉到了。
沐小七眼底刚才还对夜景阑的绝对信任像是龟裂的玻璃,出现了一丝裂痕。
记得那天他讲起夜家的惨案,的确是只说了后来父亲捅了母亲后自杀,而没说母亲的去向,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他的母亲已经死了,也没再多问。
虽然说他没有义务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但是,她以为,最近与他那么的融洽,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没有保留了,可是没想到,他却始终对她还是有所隐瞒。
她并不责怪他没有告诉她一切,只是,现在的她,对他们前段时间的那些美好的相处开始怀疑了,是不是那些信任与美好,其实都只是表象?
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她自以为自己真正的走入了他的生活,走入了他的内心,但其实,她依旧被拦在门外。
即便摘了那张血红色的面具,他的脸上,是否依旧习惯性的戴着其他的看不见的面具?
夜景阑并不知道沐小七的这些悲观的想法,甚至,他连看都没有去看沐小七一眼。
他皱着眉先是与霍金斯对视一眼,见霍金斯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对夜寒山说:“看来爷爷什么都知道。”
夜寒山笑了笑,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你的母亲是怎么被你和她的娘家联合送出去,怎么到了Y国,以及她的疯病多久爆发一次,我都十分的清楚。”
夜寒山刀锋一般的眸子直直的切向夜景阑:“景阑,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知道一切,却不但没有阻拦你做这些事,反而还装作毫不知情?”
夜景阑眸子垂了垂,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一定是我的母亲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他的笑很讽刺,他的话也很讽刺,但夜寒山却不以为意。他对夜景阑的教育本来就是万事以夜家的利益为先,夜景阑能想到这一点,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他点点头,毫不遮掩的承认了:“你还能想透这一点,不枉我对你的栽培。”
表扬完这一句,夜寒山又淡淡的说:“当年虽然我很恨你母亲害死你父亲,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是,考虑到她的娘家……”
说到这,他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霍金斯。
夜景阑的母亲就是出自于霍金斯的家族一支旁系,虽说是旁系,但霍金斯家族一向以护短为著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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