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沐小七,又转头跟雷杨分析:“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分析:首先,我和保镖都看见七七在小山崖上伸出手后安眠就掉下了海,那么,假设真的是七七推了安眠,把安眠推下海,那她在推的时候肯定是蓄意的,被推的人肯定毫无防备直接掉下去,根本没有机会转身去拉推她的人;而正常人在故意推别人掉进大海以后,应该会有一个胳膊回缩的动作,不会一直伸着胳膊,给了对方拉她的机会。”
“而当时,七七的胳膊却是一直伸着,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安眠会掉下海,而安眠,手无缚鸡之力,却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推得跌倒时及时转身抓住七七一起掉进去,这是两个很显著的疑点,与常理不符。”
“嗯。”少爷这么一说,雷杨也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对头。
“好,就算刚才我说的那两个疑点纯属巧合,那么接下来,我又看到了七七的手掐在安眠的脖子上,我们假设当时七七是想在水里掐死安眠吧,你想想,要掐死一个人,是不是必须很用力,被掐死的人,脖子上都会有一圈很明显的痕迹,但是,当我把安眠救上岸的时候,却发现安眠的脖子上根本没有一点痕迹,这也是一个疑点。”
“但是,也许沐小姐刚刚把手掐过去,还没有掐很久,所以小姐的脖子上还没有出现痕迹啊。”雷杨反驳夜景阑的分析。
夜景阑点点头,先是肯定了雷杨的反驳:“对,你的反驳也有道理,但是,别忘了安眠对心理医生说的话,她说‘七七掐住她不放,差点把她掐死。’如果她没有说慌,她的脖子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丝的痕迹?”
他这么一说,雷扬也没话了。
“其实这件事里,最有疑点的,就是安眠的发病。一出水面,她就开始发病,表现的就像是对水的最深层的恐惧都已经被唤醒了一般,但是,心理医生却说,他当年给她催眠时设置的屏障还在,也就是说她对于水的真正的恐惧并没有被唤醒,那么,她发的病到底是什么病?”
夜景阑分析完,雷杨也终于明白了过来:“是的,小姐是装病的。”
夜景阑点点头:“当事情的真相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两个人各持己见的时候,就势必有一个人在说谎,一旦找到说谎的人,事情的真相也就自然而然的呈现出来了。”
“可是,小姐为什么这么做?”雷杨又问:“小姐不是一直与沐小姐关系很好的吗?”
“这一点,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安眠为什么要去陷害七七……”夜景阑皱起了眉头,深深的望着躺在床上闭目不醒的沐小七。
而沐小七对这个对话一无所知,在梦里,她仍旧一个人飘荡在海里。
海水那么深那么蓝那么安静,而她就那么一个人,孤独的,在水里飘着、飘着……
她不知道自己要飘到哪里,她根本就没有了方向。
……
此刻的夏如雪正一脸茫然的站在大马路上,她,悲催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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