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没有说,当记者向他提问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笑,任由其他人巧妙的回答。
白墨卿怔怔的看着爷爷或者白家的老爷子或者夜安眠得体的回答着问题,好像是在看一出与他毫无关系的戏,无悲无喜。
忙了一圈,记者会才算是完美结束。白敬岩与夜寒山作为亲家,相携着走到一边去叙旧。
而夜安眠则是一脸关心的看着白墨卿:“墨卿,你没事吧?”
白墨卿淡着脸,直直的望着前方,霍然起身,向外走去。
“墨卿?墨卿!”夜安眠叫着追了出去。
夜寒山望着白墨卿与夜安眠的背影,眸子森然:“如果不是安眠非要跟你家的小子,我真是不想看她这么委屈!”
“这就叫委屈啦?”白敬岩也冷哼一声回敬,似乎一点也不吃他那套:“我家墨卿好端端的被下了套,难道就不委屈?”
“下套?”夜寒山回望白敬岩,目光灼灼:“究竟是谁在下套,你我心知肚明。话说出来,你不是没空参加我的宴会吗?怎么这么巧就出现在伦敦了?”
“临时有事来伦敦有别的事情,怎么,不行?”白敬岩扬了扬浓黑的眉毛。
夜寒山眸子闪烁:“嗯,当然可以,我就是奇怪,如果说我家安眠能够找来记者,可是这白墨卿的保镖从昨晚到今天都没出现,是不是……”
他满含深意的看着白敬岩,笑着问:“是不是被能指挥得动他们的人给指挥去了别的地方……”
白敬岩面上自然的很,像是根本没有听懂夜寒山的暗示,他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转换了话题:“寒山兄,这次我们两家结为亲家,是不是也该谈一谈接下来两家的共同发展了呢?”
“这是当然,我们不是一直携手并进嘛!”夜寒山倒也没再揪住之前的问题不放,跟着白敬岩说道。
只是,他虽然嘴里说着携手并进,与白敬岩两个人老谋深算的对视着,各自的眼睛里却都是算计。
白墨卿冲出酒店,独自一个人驾车离开,夜安眠追出来时,只看到他的车开走时带起的烟尘。
郊外,不知名的宁静马路上,白墨卿尝试了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速度,将油门踩到最大,一路向前,不知终点在那,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就只是想逃离。
他打开音响,想要听歌,却在听到“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这句歌词时,愈加的烦躁,急忙换歌,然而,换的这个歌词却是“我爱的那么多,爱的那么痛……”
烦,继续换。白墨卿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着音响上的按钮,不断的切换着。
然而,在人痛苦的时候,似乎每一首歌都能戳中他心中最痛最伤的地方,让他的痛苦愈加的蔓延。
换着换着,白墨卿再也忍受不住,右脚猛踩刹车,“叱——”轮胎猛地摩擦地面,车子停在大马路中间。
就那么停了一会儿,忽然从车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吼:“啊——”
绝望的回荡在寂静的马路上,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