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时候,夜景阑跟了过来,倚在门边看着沐小七刮鱼鳞,看了一会儿,他突地开口问。
沐小七本来就在恍惚,夜景阑开口问的问题又让她有些淬不及防,她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刚要回答,突地,手上一痛。
“嘶——”沐小七抽一口冷气一看,手被刀化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呼啦一下的冒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一边嘴里嘶嘶的吸着冷气,一边将手指举起,打算塞进嘴里。
一直以来,她止血都是这么做的,简单粗暴,用唾液。
但是她的手指刚到嘴边,就动不了了,夜景阑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手接触了生鱼,需要消毒。”夜景阑沉声建议,说着,也不管沐小七的意见,拉着沐小七的手腕就往客厅走。
一边走一边吩咐不远处的一名女佣:“拿医药箱来。”
那女佣急急忙忙的将医药箱拿了过来,这时,夜景阑已经扯着沐小七坐到了沙发上。
沐小七有些不自在的将自己的手腕往回撤了撤:“没关系的,不是什么大伤。”
但夜景阑却一言不发,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他接过女佣递过来的医药箱,翻找出酒精棉,这才对沐小七说:“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将酒精棉按在沐小七的伤处,嗤得沐小七轻轻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忍住了,动也不动的任由夜景阑帮她消毒上药。
夜景阑一边动作娴熟的上药,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自己刚才的问题:“刚才那个专访,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什么?”沐小七有点懵。其实,从夜景阑拉她出来上药她就有点懵,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到互相关心的关系了吗?
“刚才你看手机,是我的专访吧,”夜景阑眼神向沐小七放入口袋的手机扫了一眼之后,又盯着沐小七:“看你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沐小七,像是要把她剖开来一般。
沐小七愣了愣,她没想到夜景阑看到了自己手机里的内容,更没想到他看上去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没有,那是你的事情,我有什么好不满的。”沐小七扯嘴笑了笑:“不过,因为你我成了全世界女人的公敌,所以我的表情比较沉重也可以理解吧?”
“全世界女人的公敌?”夜景阑对这个说法有些不屑一顾:“这样也能给你造成心理压力吗?”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沐小七有点火,她讥讽的笑了笑:“夜少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压力,那是因为所有的舆论都对准了我,被人嘲笑丑的不能见人的人是我,被人嘲笑妄图靠儿子攀龙附凤的人是我,被人嘲笑即便我生了你的儿子但这辈子也不能踏入夜家大门的人也是我,夜大少爷,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是,我想问你,这些攻击,是我应该承担的吗?”
看沐小七突然激动,夜景阑张口刚想说什么,沐小七却猛地站起身,将自己已被处理好的手从夜景阑的手中抽回,转身进了厨房。
夜景阑望着沐小七消失在厨房的门口,不禁暗暗蹙眉,所以,她这样的女人,也会对那些毫无意义的话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