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伸出了手:“悦悦,过来。”
悦悦本来有些害怕,但沐小七拍了拍他,鼓励他让他过去了。
沐小七觉得刚才场面那么紧张,也许悦悦过去夜寒山身边了,能够缓和一下。
她是真没想到,夜寒山居然对海伦那么厌恶,甚至是恨,以至于以往那笑面虎的模样都维持不了。
当然,她也没想到,夜寒山居然这么喜欢悦悦,以至于在盛怒中,夜翔飞一提到悦悦,他竟然火没那么大了。
悦悦一过去,夜寒山就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耳语了两句,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悦悦对他的害怕一点也没了,腻在他的怀里撒起娇来。
夜寒山在沐小七的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自私自利的老人,但是现在看他对悦悦,沐小七发现他似乎也不完全是自己想的那样。
“太爷爷,我饿了。”悦悦一见吃的就掉口水。
“哦,好,我们开饭!”夜寒山见其他人都还站着,哼了一声:“都坐吧。”
不过他的目光掠过海伦,还是有些生气:“除了她!”
夜景阑眉一皱,正想说什么,悦悦就扯着夜寒山的胳膊说:“太爷爷,不能这样,海伦也饿了,也要吃东西的。”
夜翔飞也伏在夜寒山的耳边低声说:“她毕竟是景阑的母亲,这会儿让她走,景阑肯定也要走,到时候这家宴,估计就只剩安眠我们三个了。”
夜寒山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夜景阑沉着脸,拉开一张凳子,让海伦坐了下来。
沐小七注意到,自始至终,海伦的脸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好像他们吵架不是因为她,还是一副病中痴痴呆呆的模样。
唉,看来她还是太乐观了,以为海伦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看来,估计这病情是一阵一阵的。沐小七暗自摇了摇头。
吃饭的时候,虽然夜寒山的目光每每触及海伦,都会流露出深深的厌恶,还会重重的哼一声,但是好歹没有再发怒。
所以,一眼扫去,饭桌上还算和平。
夜寒山坚持要抱着悦悦,久不久给悦悦夹个菜,悦悦并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流,吃的很开心;夜翔飞与夜景阑都没怎么吃东西,一直探讨着夜安眠结婚典礼上的相关安排;夜安眠没怎么说话,看上去心事重重地样子。
不过,和平没持续多久,听到夜翔飞说起出席夜家这边出席人员的时候,夜寒山终于强调:“今天你把她带来丢人现眼也就算了,但安眠的婚礼,这么晦气的人是决不允许出现的!”
如果他好好说,也许夜景阑还能保持一贯的理智,但是听夜寒山总是辱及自己的母亲,夜景阑忍不住跟他杠上了:“如果我偏要带她出现呢?”
夜寒山刚要发怒,忽然看见自己怀里还抱着悦悦,便压住了自己的怒火,找个佣人让她带悦悦到里屋去玩,这才说:“你这是故意跟我找茬?我且不说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现在出现会怎样!你就只看她现在疯疯傻傻的,这不是竟让别人笑话我夜家、笑话你夜景阑的母亲又疯又傻吗?!”
“她疯傻?!”夜景阑重重的重复完,忽然转向海伦:“他这么说你,你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