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寒山似乎把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恨都发泄在了海伦的身上。
“当年的事的确怪我,”一直一言不发的海伦忽然开口了,她默默地站了起来,对夜寒山说:“你放心,我不会去参加婚礼的。但,我是翔远的妻子,即便不葬在一起,我也是。”
字正腔圆的说完,她优雅的转身,朝外迈步,一边走一边说:“我先回酒店,你们继续吃东西。”走到门外守着的保镖身边,她还指了指一直跟着她的那两个:“你们俩,送我回去。”
“她……”夜寒山愕然的盯着海伦的每一个动作:“她不是痴傻了吗?”
她看上去,正常得再也没那么正常了!
“已经完全康复了,医生说的,所以以后不要再说她痴傻了,还有,”夜景阑也站了起来,对夜寒山说:“今天我理解你的发泄,但仅此一次,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当众说她。”
说完,他对里面高喊了一声“悦悦!”
然后目光复杂的看向沐小七说:“我们也走吧。”
沐小七默默点头,站起身,拉着从里屋跑出来的悦悦跟着夜景阑出了大厅。
临出门的时候,沐小七还听到夜寒山的咆哮:“反了!这都反了!”
夜翔飞小声的劝慰:“别生气了,毕竟她是他的母亲啊。安眠,快跟我一起扶你太爷爷回去休息。”
夜安眠应了一声,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景阑消失的方向。
本来今晚是个好机会,给小舅舅敬一杯酒,把药放里面的。
但是,一方面,自从知道那个药是什么以后,她还真的有些下不去手。而另一方面,今晚的状况,她也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
但是不下手,她又担心到婚礼上更难找机会,不由得纠结万分。
现在听夜翔飞叫,只好无奈的起身,扶住了夜寒山。
两个人好不容易将夜寒山安抚住,出门的时候,夜翔飞皱眉问:“安眠,想什么?一晚上心事重重的?”
夜安眠急忙摇头:“没想什么啊?二爷爷,我……我只是被今晚太爷爷吓到了。”
她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事实上,饭桌上的事情她也就挂了个耳朵,那个外婆,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她也没多少感情,所以太爷爷骂外婆,她也没太认真听。
“唉!”夜翔飞忽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那叹息里,很是复杂。
他又走了几步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夜安眠说:“安眠,记得二爷爷那天跟你说的话,你的利益永远与夜家、与你小舅舅息息相关,千万不要做伤害夜家的事!”
见他又这么交代,夜安眠忍不住反驳:“二爷爷,好端端的,我能做什么伤害夜家的事啊,你怎么老是这么说?”
俗话说,心虚的人,总会在说者无意之时听者有心。
夜安眠总觉得夜翔飞的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搞得心很紧张。
“没有,最好!”夜翔飞又看了一眼夜景阑等人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大踏步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