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夜翔飞忽然走上前,站在离夜安眠不远的地方,声音很严厉:“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单独聊聊吗?”
夜安眠眼珠乱转,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冒着汗:“我——我——”她张着嘴,还想磨蹭。
但夜翔飞已经没有了耐心,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茶杯,对夜安眠说:“看到这个,你没有要说的吗?”
“这——”夜安眠勉强的笑着:“二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眠,你老实告诉我,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夜翔飞直直的盯着夜安眠,一字一句的说:“或者说,你下了什么药?”
“我……我没有啊!”事到如今,夜安眠只有拼死抵赖,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二爷爷,我不会害小舅舅的,你要相信我!”
“我还没说你要害谁,你怎么就认为我指的一定是你小舅舅?”夜翔飞气得整张脸都红了:“这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
夜安眠只觉得冷汗已经浸湿了自己后背的衣服。
她仍在负隅顽抗:“二爷爷,这茶本来就是我敬小舅舅的茶,您说我在茶里下了药,那就是说我要害小舅舅了啊,我这么说也不算是心虚吧?我不知道二爷爷为什么会无端怀疑我?还有,如果说这杯茶有毒,那二爷爷你也喝了,怎么会没事?”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夜翔飞气不打一处来。
“啪!”夜翔飞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夜安眠的脸上:“下作的东西!居然对你的小舅舅下这种药!”
“什么药?”夜安眠捂住脸,凭本能的反问。
其实,她的心里一片死灰,看来二爷爷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边,夜翔飞涨红着脸,继续喝骂夜安眠:“你给我说清楚!这种药,你从哪里来的,这么、这么下流!”
下流?夜安眠从惊恐变成了大惑不解。
按理说,亲手毒死自己的舅舅,可以被骂没有人性,可以被骂禽兽,可以被骂良心被狗吃了,但是,怎么会被骂下流?
紧接着,夜翔飞就涨红着脸说出了答案:“作为夜家的大小姐,竟然对自己的小舅舅下春、药!还是在自己的婚礼上!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春药?!
夜安眠觉得自己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什么春药?!”
“还装糊涂?!如果不是春、药,我现在怎么会——”夜翔飞还想再骂,想到了什么,及时的闭上了嘴巴。
毕竟是跟异性的小辈儿人谈论这个问题,而且还是在他感觉药力已经逐渐见效的情况之下,一向严肃正经的夜翔飞又是尴尬又是愤怒,他将外套脱掉,挡在身前,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如果说一开始夜安眠还有些迷茫,不懂夜翔飞为什么指责自己下春药给小舅舅,看见夜翔飞这个动作的这一刻,她明白过来。
怪不得刚才觉得二爷爷的脸红红的,她还以为是气的,原来二爷爷吃了春、药,而且是喝了她的茶才会这样,可是,她还是很迷糊,那个药丸不是氯化物吗?怎么就变成春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