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过,说归这么说,白敬岩在说到以死谢罪的时候,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哀戚。
毕竟,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个自己看大的儒雅孩子,会用那么惨烈的方式离开。
“为什么会这样?!”白墨卿喃喃的。
白敬岩看了夜安眠一眼,拉着白墨卿到了一边,小声的将陆教授要毒死夜景阑的旧日恩怨说完,叮嘱:“因为这件事涉及安眠的母亲,所以没在安眠面前说,这件事你先别管了,回去……”
“不!就算事情是这样的,我认为还有疑问!总觉得哪里说不通,而且表哥下毒就下毒了,为什么要销毁存储器,我觉得他是要掩护真正的凶手!”白墨卿一边说,一边向沐流云和夜安眠走了回来。
他边走边高声问沐流云:“表哥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沐流云迟疑的看了一眼白敬岩,劝白墨卿:“表哥,不如你先好好出席晚宴,陆表哥的事情,我来负责,而且等下我们要解剖陆表哥的尸体我担心你会接受不了……”
“解剖?”白墨卿愣了愣。
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要被解剖了?!
他除了不能接受,还有满肚子的内疚,他不该让雷杨把人带走:“本以为表哥去了夜家说清楚就行了,怎么事情变成这样?!如果当时我去……”
“你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白敬岩打断了他:“墨卿,你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给我打起精神来,先好好地应付过晚宴……”
“爷爷,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解剖表哥的尸体,因为你也对这件事怀疑不是吗!虽然表哥死了,但我不希望他背负着不属于他的污名而死!”白墨卿坚定的问:“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不用管,你只要好好的结你的婚!”白敬岩说。
“在地下室的冷库里……”沐流云回答。
白敬岩和沐流云的声音同时响起,白墨卿点点头,迈腿就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墨卿!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白敬岩怒道。
他很清楚,以白墨卿的性子,虽然看上去与世无争,但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他非常的偏执。
如果今天真的让他见到他表哥的尸体,估计等下的晚宴新郎就不会再出席了。
眼看着晚宴要开始,夜家的宾客也马上要到了,他可不能让白墨卿感情用事让今晚没法交代!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安眠想一想!”白敬岩指着夜安眠的肚子:“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如果你等下整理不好心情无法出现,你就要让她挺着肚子被人嘲笑结婚第一天就被老公甩了吗?”
这么说着,白敬岩还给夜安眠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也帮忙劝住白墨卿。
按理说,一向任性的夜安眠也肯定会使劲浑身解数不让白墨卿走的。
但是现在,她却破天荒的变得知书达理起来:“白爷爷,我觉得墨卿跟表哥像亲兄弟一样,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墨卿想要去帮表哥查找真相我能理解,而且——”
说到这,夜安眠抬腿走了一步:“我也想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