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高挑,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一身半长款晚礼服优雅中不失活泼,正是华夏第五富豪夏凝海的千金,夏愔愔。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瞅瞅萧晋面前盘子里吃剩下的龙虾钳子壳,她微笑着说:“在这种场合旁若无人捧着大钳子啃的人,你是我长这么大见到的第一个。”
萧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用桌布擦着手,咧嘴问:“怎么样?是不是很个性?很有风格?你有没有被我特立独行的帅气所打动呢?”
夏愔愔莞尔一笑,说:“帅气?没发现,不过,你的不要脸倒是让我非常动容。”
“一样一样!”萧晋哈哈笑道,“只要能给美女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好与坏都无所谓。”
夏愔愔挑挑眉,说:“你活的倒是嚣张,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反正绝不庸碌无为,对吗?”
“你看,这就是我不喜欢你们上层人士的原因。”萧晋撇撇嘴,摊开手道,“不管说什么,你们都会强行上升到什么道理或哲理的地步,装逼装的让人头疼,怎么看都没有在街头撸串骂街来的痛快。”
所谓的上流社会,是由一个个地位、财富和教育水平相当的圈子组成的。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只要你有钱,就有机会成为上等人,而在官本位制度的华夏,光有钱没地位,只能成为任权力人士宰割的土鳖肥猪。
也因此,华夏的上流圈子虽然良莠不齐,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管他们个人道德水平有多低下,良好的教育经历都会让他们在表面上保持一定的克制和虚伪,绝不会像小白文里所描写的那样,稍一被人讽刺,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毛。
夏凝海登上富豪榜已经有七八年了,至今仍然没有被人给吞掉,足以说明他已经成功进入了上层的圈子,而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夏愔愔,自然不会像段鸿朗或邓睿明那样轻易暴露自己的喜怒。
所以,听到萧晋毫不给情面的讥讽,她只是淡淡一笑,反问道:“在街头撸串时骂街的行为,难道不也是在装逼吗?还是说,那就是所谓‘下层人士’的生活日常?”
萧晋一怔,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夏愔愔接着又道:“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就本身意义而言,没有谁比谁更高贵,阶层和环境不同所造成的诧异罢了,而你却因此就对我们有所微词,张口闭口‘肉食者鄙’,不觉得跟那位用咖啡来讽刺大蒜的低贱货没什么区别么?
萧晋,如果刚才那句话只是你的玩笑调侃,那没什么,可如果你的心里真是这么想的,那我就要再重新好好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友谊了。
身份地位的差别可以忽略,但若是三观理念都无法互通,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利益下的假象而已,根本没有为之去费心的必要。”
尽管萧晋并不是以一个下层人士的身份来评价上流社会的,但这种情况他不能说出来,所以,他根本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夏愔愔的这番话,只能苦笑着捏着鼻子认了“低贱货”这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