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好还是多去见见老婆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
邓兴安身体一滞,脚步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半分。
“萧先生,”他僵硬的转过身,目光阴鸷道,“犬子与你的过节,无非就是争风吃醋而已,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一定要致他于死地吗?”
“打住!”萧晋竖起一根手指,说,“首先,致你儿子于死地的不是我,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你和你的老婆。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知府大人若是有意见,可以去跟警察谈,也可以去跟法官谈,乱给别人安罪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邓兴安牙齿咬的咯吱吱响,却没有说话,因为萧晋说了个“首先”,那肯定还有“其次”。
“其次,”萧晋又竖起第二根指头,“我想请教一下知府大人,一般老百姓争风吃醋起来,无非就是打上一架,顶多再叫上狐朋狗友打个群架,为啥您的儿子几次三番的派人抓我,不但勒索我的钱财,还连我的女人都想染指呢?
他凭什么能够如此肆意妄为?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邓兴安总算是确定了一点——儿子和老婆只是个由头,一切仍然还是冲着他来的。
心中冷冷一笑,他道:“这么说,萧先生是一定不肯放过我儿子喽?”
“没办法,”萧晋一脸无辜的摊开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我想放过他,那位三年前惨死在他手中的可怜姑娘,恐怕也是不肯答应的。”
邓兴安眯了眯眼,又问:“之后呢?杀一个邓睿明,萧先生可满足?”
这话一出来,萧晋就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果然如此”的不屑和轻蔑,让邓兴安的心脏止不住的一阵剧跳。
“知府大人,”笑着笑着,萧晋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伸手示意沙发的方向,恭敬道,“请坐。”
邓兴安眉头高高挑起,不动声色的坐在了沙发上。
萧晋泡了两杯茶过来,在对面坐下,客气地说:“抱歉!孩子生病了,不能抽烟,还请知府大人见谅。”
邓兴安知道真正的戏肉要来了,但却拿不准他到底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心中忐忑,脸上却一片淡然:“萧先生不用客气,有话直说就好。”
“那我就真不客气了哈!”萧晋呵呵一笑,语气随意的问道:“知府大人,你可知道咱们龙朔警方前些日子联合岭南警方打掉了一个国际性质的人口贩卖集团?”
邓兴安听不出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眯眼沉吟片刻,点头:“知道。”
“那您可知道,那个人口贩卖集团隶属于一个在各国黑名单上都排在榜首的犯罪组织?”
邓兴安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眉头皱起,不耐道:“萧先生,请直接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