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满白梅的介绍,萧晋的眉头就皱成了麻花。
巡抚衙门长史,不但是巡抚的首席幕僚,还是整个衙门的大管家,级别虽然跟知府一样,但在省城的人脉方面肯定要比知府强得多,也就是说,这事儿只能从省里想办法,陆翰学基本帮不上什么忙。
沉吟片刻,他开口问道:“满镇长,你对那个金景山有多少了解?”
“原本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满白梅道,“但刚才我给在省里工作的一个老同学打电话,他告诉了我一点信息。说起来,这个金景山的发迹史还挺有传奇色彩的。
他家原本很穷,当年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全村人一起集资的,但在大学期间,因为兄弟义气替一个同寝的室友背了黑锅,差点儿被开除,还是他的恩师替他求情,才换了个留校察看得以毕业。
后来,借着道谢报恩的由头,他经常去恩师的家里拜望,一来二去的,就让那位教授的女儿给看上了。两人很快就结了婚,那教授也在城里给他找了份工作,算是让他彻底告别了贫穷。
然而,他的幸运并没有到此为止。就在他和教授的女儿结婚后的第三个年头,那位教授突然被调到了一个县当副知县,而他自然也被带了过去。
就这样,他老丈人一路升迁,他也跟着扶摇直上,从主簿到知县、再到副知府、然后就进了巡抚衙门。”
说到这里,满白梅微微笑了一下,接着道:“按照现在的话说,这位长史可是典型的屌丝逆袭了。”
这位女镇长今天穿的仍然是一套略显沉闷和老气的职业装,齐耳短发也让她看上去像是个禁欲系的老处女,但刚刚那一笑,却让这一切都破了功,尤其是笑时眉梢眼角的变化,为她平添了许多灵动。
只可惜,萧晋这会儿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思考麻烦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他的老丈人、那位教授现在在哪里任职?”
“已经退居二线了,在政协,不过是京城那边的。”
萧晋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又问:“他有几个子女?风评如何?”
“他有一子一女,儿子在国外留学,女儿在省城上大学。至于风评,”满白梅摇头,“我不清楚。”
萧晋沉默片刻,摁熄手里的烟蒂,紧接着便又点燃了第二根。“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建议吗?”
“当然是先礼后兵。”满白梅毫不犹豫道。
萧晋神色微动,视线聚焦在她的脸上,问:“礼,怎么礼?兵又怎么兵?”
满白梅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回答说:“礼,自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那个电梯对于囚龙村村民的重要性详细的解释给那位长史大人听。
如果他能够接受,那我们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被打伤人员的医药赔偿费用我们自己负责,他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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